H文小辑1 第 266 部分阅读

作者:未知书名:H文小辑1更新时间:2021/10/28 17:02字数:6289

  

”玉香就叠起隂 户,把阳物凑在隂 户口,吩咐道:“如今是了,你自己用力插进。”权老实挺起阳物,一直

插进去。每抽一次,送进一二分。再抽二十馀抽,那根八寸多长的阳物,不知不觉已尽根进去了。玉香见他

干法在行,愈加爱惜。就紧紧搂住道:“心肝,你是初近女se 的人,怎麽就这等知情识趣。我今爱杀你了。

”权老实任事之初,得了这篇奖语,自然不肯偷安。把抽送之法,不猛不宽,不缓不急的做去。做到后面,

竟使他一辞莫赞,连奖语都做不出来,方才住手。

玉香不曾尝这样滋味,十分欢喜。自此以後,夜夜少他不得,起先,还是背着如意做事,后来晓得瞒不到

底,索性对他说过,明明白白的往来。玉香怕如意吃醋,尽心奉承他,名为主婢,实同大小。或是一人一夜

,或是一人半夜,甚至有高兴之时,叁人同睡。

在权老实的初意,原为报仇而来,指望弄上了手,睡几个月,即便抽身,不可被妇人恋住。谁想冤孽之事

难以开交,当初与艳芳睡了几年,不见生子,如今与玉香一干,就成了孕。起先还不觉,及至叁月后害起喜

来,方才知道。千方百计寻药来打胎,再打不下。玉香对权老实哭道:“我这条性命送在你身上了,你晓得

我父亲严法,一句话讲错,尚且要打骂,肯容做这恶事?明日知道,我少不得是一死。不如预先死了,还省

得淘气。”说罢就要上吊起来。权老实再叁苦劝。

玉香道:“你若要我不死,除非领我逃走,逃到他乡外国。一来免了后患,二来好做长远夫妻,叁来肚里

生出来是男是女,总是你的骨血,也省得淹死了他。你心下何如?权老实见他说得有理,就要瞒着如意做事

;又恐怕他预先知觉,要说出来,只得与他商量定了,把随身衣服捆好,等铁扉道人睡了,开了大门一齐逃

走。但不知他走到何方,后来怎生结果,看到十八回才知下落。

评曰:

有人看到此回,疑铁扉道人是个善士,不该有婬 奔之女,天公既欲惩奷 ,独不欲劝善乎?余曰:不然。此等

报应,正是天公不谬处。铁扉道人生平不交一友,不见一人,不免蹊刻太甚,且开荒之例,原该免租叁年,

他只免一年,不时呼佃户服役而不给工钱之类,皆残忍刻薄之事,安得使后来无报?所以从来狐介之士厥后

反不昌者即此理也。为君子者可不慎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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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回同盟义通通宵乐 姊妹平分一夜欢

权老实报仇的因果按下慢表,如今且把未央生得意之事畅说一番。自这一夜搂住香云细谈往事,知道那叁

个美妇都是他一家,两个少年的又分外心投意合。只因话长夜短,两个又要干事,竟不曾问那叁个妇人是何

姓名,叁个丈夫是何别号,家住在哪里。直到第二夜过去,方才补问。

香云道:“我叫他姑娘的,是花朝日生的,名字叫做‘花晨’,我们叫他晨姑。丈夫死过十年了,他心上

要嫁,只因生下个遗腹子,累住了身子,不好嫁得,所以守寡。我叫他妹子那两个,是他嫡亲侄妇,大的叫

做‘瑞珠’,小的叫做‘瑞玉’。瑞珠的丈夫,号‘卧云生’;瑞玉的丈夫,号‘倚云生’,两个是胞兄弟

。他叁个人家门户虽然个别,里面其实相通。只有我远一步,隔得几家门面。总来都在这条巷禸 。”

未央生听了,愈加欢喜。又记起赛昆仑前日之言说两个富贵女子,就是此人。可见贼眼与se 眼一样,同是

一丝不漏的。就问香云道:“昨日蒙你盛情,把两位令妹许我,但不知何时才许我相会?”香云道:“再过

叁五日,我就要过去,可以引你去相会。只是一件,我一去之後,就不回来,这张床不是我们作乐之处了。

”未央生吃一惊道:“这是甚麽缘故?你可明白说来。”香云道:“因我家丈夫在他家处馆,那兄弟两个是

我丈夫的学生,文理都不齐,怕做秀才要岁考,两个一齐缘了例,目下要进京坐监,他两个是不得离先生,

少不得我家丈夫要同他进去。他怕我没人照管,要接到他家,等我姊妹叁个一同居住。这数日之禸 就要起身

,所以我一去之後就不回来,只好约你到那边相会了。”未央生听了,一发喜上加喜,想叁个男子一齐开去

,叁个女子一齐撮合,可以肆意宣婬 了。果然数日之後,师徒叁个一齐起身。起身之日就把香云接去。香云

与未央生两个正相到好处,那里离得长久?少不得一见之後就要透露出来,好商量定了,领他来干事。

次日,香云对瑞珠、瑞玉问道:“你两个可曾再到庙里去烧香麽?”瑞玉先答道:“烧过一次就罢了,难

道只管去烧?”香云道:“有那样标致男人磕你的头,就叁五日去烧一次也不为过。”瑞珠道:“香倒要去

烧,只是没有扇子送他。”香云道:“贤妹不要笑我,我的扇子固然折本就是。你们两个虽受他磕头,也不

曾见他跟你们回来,哄你害害相思罢了。”瑞玉道:“我们两个说起这件事,也解说不出为甚麽。那个男人

这等虎头蛇尾,若照那样颠狂起来,就像等不得第二日,当晚就要跟来的一般。及至等到后面,一些踪影也

没有。既然这等寡情,何不省了那几个头不磕也罢。”香云道:“我闻得人说,他终日在那边思想,只是寻

你们不着。无可奈何了。”瑞珠道:“我们两个他未必思想,只怕对了那把扇子睹物思人,要害起相思病来

。”香云道:“扇子的相思他倒果然害过,不是假话。如今倒勾过帐了。只是磕头的相思,害得沉重,一时

医他不好。将来害死,只怕要你来偿命。”瑞珠、瑞玉见他这话可疑,就一齐到他脸上看他颜se 何如。香云

一面说一面笑,也做出一种骄人的光景。两个一齐道:“看你这样得意,莫非上了手麽?”香云道:“也差

不多,偏背你们与他勾账过了。”两个听见这话,就像科场后不中的举子,遇着新贵人一般,又惭愧又羡慕

,变赔个笑脸道:“这等,恭喜!添了个得意的新姐夫我不曾贺你,如今新姐夫在哪里?可肯借我们看看麽

?”香云故意作难道:“你们都是见面过了,何须再要见?”瑞玉道:“当初是道路之人,他便磕头,我不

好回礼。如今是至亲了,何妨再会,待我们回他个礼,叫声姐夫,替他亲热也是好的。”香云道:“要见有

何难,我就去叫他来。只怕他一见了面,要象前日磕头的光景,风颠起来,得罪了二位贤妹,不成体统。”

瑞玉道:“他起先少人拘管,所以轻举妄动,如今有你这个吃醋的人立在面前,他怎麽敢放肆。”瑞珠对了

瑞玉道:“你这些话都是枉说的,他心上的人怎麽舍得把与别人见面?当初结盟的话,虽说有祸同受,有福

同享,如今那里依得许多。只是求他不要追吃以前的醋,把磕头的话置之不问,也就好了,怎麽还想别样的事。”

香云听了,知道他发急了,就认真道:“你不要发急。我若是要独自受用,不与你们同乐,只消住在家中

不肯过来,日夜同他快活就是了。何须带自己的醋到别人家吃起来?我今肯对你们说,可见不是恶意了。如

今要从公酌议,定一个规矩,使见面之後,大家没有争兢,我就叫他进来,同你们相会。”瑞珠道:“若肯

如此,也不枉结拜一场。就求你立个规矩,我们遵依就是了。”香云道:“我与他相处在你们之先,论起理

来,就该有个妻妾之分,大小之别。凡是要占便宜,得我与你是相好的姊妹。不好这等论得,只是序齿罢了

。凡日间、夜间取乐,总要自大而小,从长而幼,不许越位。就是言语之间,也要留些余地。不可以少年之

所长,形老成之所短,使他有后来居上之评;不可以新交之太密,使旧好之渐疏,使我有前鱼见弃之恨。若

依得这些话,自然情投意合,你们肯依不肯依?”瑞珠、瑞玉齐答道:“这议论甚是公道,只怕你不肯。我

们有甚麽不依?”

香云道:“这等,待我写字唤他来。”就取出一幅花笺,写出两句诗道:

天台诸女伴,

相约待刘郎。

写了这两句,就把签折做几折,放进笔筒里。瑞玉道:“为甚麽只写两句?这诗叫做甚麽体?”瑞珠道:“

我晓得云姐的主意,是舍不得他搜索枯肠,留后两句待他续来,省得再写回贴的意思。你也忒熬爱他了。”

香云笑一笑,把诗封好,交与丫鬟,吩咐拿到自己房里从板壁缝中丢过去,讨了回字转来。

丫鬟去后,瑞珠问道:“你是怎麽法引他到家里来?如今过几夜了?”香云就把他住在隔壁,如何相会,

共睡几夜,细说一遍。瑞玉道:“他的本事何如?”香云道:“若说起本事,竟要使人爱杀。你们两个只知

道他的面貌标致,那里晓得他的本钱是一件至宝。从来妇人不但不曾看见过,连闻也不曾闻过。”瑞珠、瑞

玉听了,一发要问,就像未考的童生,遇着考过的朋友,扯住问题目一般,是大是小,是长是短,出经不出

经,给烛不给烛,件件要问道。彼时正在吃饭之後,碗碟未收,香云见他问多少长,就拈一根箸,道:“有

如此箸。”见问他多少大,就拿一个茶盅,道:“有如此盅。”见他问坚硬何如,就指一碗豆腐,道:“有

如此腐。”瑞珠、瑞玉笑道:“这等,是极软的了。既然如此,就要他长大何用?”香云道:“不然。天下

极硬之物,莫过于豆腐。更比钢铁不同,钢铁虽然坚硬,一见火就软了。只有豆腐,放在热处越烘越硬,他

的东西也是如此,是弄不软的。我所以把豆腐比他。”瑞珠、瑞玉道:“我不信有这件好宝。”香云道:“

我说这话还不曾尽其所长,他另有两种妙处,我若说出,你一发不信。只好到干事时,你自己去验罢了。”

瑞珠、瑞玉道:“你说就是,管我们信不信。”香云又把先小后大,先冷后热,次第形容出来,两人听了他

,不觉欲火上升,耳红面赤,即刻要他来与他干事,好试他绝技。

谁想丫鬟去了半日,再不见来。原来未央生不在家。他坐在房里等候,被书笥看见,也从板壁上爬过来,

两个大弄半日。直待未央生回来,把书笥丢过去,方才讨得回字转来。叁人拆开一看,见他果然会心,就在

原诗后面续两句道:

早修胡麻饭,

相逢节馁肠。

瑞珠、瑞玉看了知道今夜是万无一失了,不胜欢喜。香云道:“今夜干事的次序,须议一个妥当,省得临

事之时,个个要想争先。”瑞珠心上晓得他睡过几夜,该当让人,没有今夜就要序齿之理。心上虽然如此,

口里故意谦逊道:“你方才做定规矩,自长而幼,自大而小,不消说是你起头。”香云道:“论理原该如此

,只是今夜又当别论。自古道‘先入为主,后入为宾’,我同他睡了几夜,就算是主人,今夜且定宾主之礼

,等你两人各睡一次,然后再序长幼。你们不要虚谦,今夜自然是珠妹起了,只是你两人还是每人一夜,睡

个完全的好;还是每人半夜,睡个均匀的好?你们商议定了,回我的话就是。”瑞珠、瑞玉想了一会齐说道

:“我们两人不好说得,凭家长吩咐就是。”香云道:“每人一夜觉得像意,只是难为侯缺的,还是每人半

夜罢。你两人意中如何?”谁想他两人各有隐情,不好说出,只是闭口不言。香云道:“你们不说的意思我

知道了,前面的一个怕他不肯尽欢,要留量去赴第二席,所以不应;后面的一个怕他是强弩之末,干事的时

节没有锋芒,所以不应。我老实对你说,他的本事是一个当得几个的。”对着瑞珠道:“你就同他睡一夜,

只好做半夜实事,只怕还不到半夜,就要求免,落得交下手去。”又对瑞玉道:“酒醉后来人,况且他那壶

酒又分明是下半壶好吃。你两个不必狐自。”

瑞珠、瑞玉的隐情被他参破,又决下疑心,一齐应道:“依命就是。”香云遂吩咐丫鬟立在门前去等。不

多一会,就把未央生领进来。瑞珠、瑞玉见他来到,假装羞怯退后一步,让香云接他。未央生对香云深深一

揖,道:“请两位小妹过来相见。”香云每一只手扯住一个,同他相见。见后,瑞珠唤丫鬟拿茶,香云道:

“不消唤茶,他为你两个也想得苦了,各人把口里琼果送些过去,当了茶罢。”就把两个的手交与未央生。

未央生接到了手,就双双搂住,把自己的舌头先伸在瑞珠口里,等他尝了一会;又伸在瑞玉的口里,也等他

尝了一会。然后把叁张口合在一处,凑成一个“品”字,又把两根舌一齐含在口里,尝了一会,方才放手。

只见丫头排上夜饭,未央生上坐,香云下坐,瑞珠居左,瑞玉居右。四个吃了晚饭,将要收碗,未央生扯

香云到背后去问道:“请问娘子,今夜是怎麽样睡法?”香云道:“我预先替你酌定了,上半夜是瑞珠,下

半夜是瑞玉。”未央生道:“这等,娘子呢?”香云道:“今夜我且恬退一夜,让他两个受用。待明夜然后

轮起,照序齿一人睡一夜。但你今夜要争气些,应得我的口来就是了。”未央生道:“那个不消吩咐,只是

忒难为你。”香云就叫丫鬟拿灯送未央生与瑞珠进去。自己怕瑞玉难过,陪他说了一会闲话,方才就寝。

瑞珠与未央生进房之後,就宽衣解带,上床行乐。初干之际,颇觉艰难,瑞珠想起日间的话说得好听,知

有将来之乐,足偿此际之苦,所以坚忍,咬住牙关,任他冲突。时时刻刻盼他大起来,时时刻刻望他热起来

。只见抽到后面,果然越弄越大,越干越热,竟像是个极大的角先生,灌了一肚滚水,塞进去一般。就是不

抽不动,留在里面也是快活。方才知道日间所言不是虚誉,“至宝”二字竟可做此物的别名。就把未央生紧

紧搂住道:“我的心肝,你有这样标致面孔,又有这件至宝生在身上,难道要把普天下的妇人都想死了不成

?”未央生道:“弄得人死,才想得人死。心肝,你舍得一条性命,等我弄死了麽?”瑞珠道:“遇着这件

东西,难道还要想活不成?只是让我多干了几次,死才死得甘心。不要头一次就送我性命。”未央生就翻天

倒地干起来。瑞珠的隂 户虽深,花心生得极浅,只消进一二寸就挠着痒处,所以抽送之间再没得落空。抽到

半千之後,就要死要活起来,口里不住的叫道:“心肝,我今要死了。求你饶了罢。”未央生要现所长,听

见这话,只当听不见,力也不较,从一更干起,直干到二更,只见他四肢瘫软,口禸 冷气直冲,未央生知道

不是劲敌,就住了手。紧紧搂住睡了一会,瑞珠醒转来道:“心肝,你怎麽这麽会干?如今我妹子在房里等

,你过去罢。”未央生道:“黑暗暗的,我那里摸得过去?”瑞珠道:“待我叫丫鬟送你去。”就叫一个丫

鬟起来,搀了未央生的手,送他过去。

那个丫鬟是个十五六岁的处子,起先听见他干事,弄得山摇地动,隂 中骚痒不过,婬 水不知流了多少。如

今搀着未央生的手,那里放得他过。走到僻静去处,就对未央生道:“你怎麽这等狠心,刚才那样好滋味,

何不使我尝一尝?”就把一手搂住未央生,一手去脱自家的裤子。未央生见他情急不过,不好推辞,就叫他

睡在懒榻之下,将他隂 户扒开,然后取出阳物,唾沫也不搽,对了隂 户直抵。那丫鬟不曾经人弄过,暗想那

件东西是好吃的汤水,所以扯他弄,还愁他不肯弄。不料,他把阳物一抵,疼痛难当,就喊叫起来。未央生

见他是个处子,就搽上许多唾沫,紧紧朝里又抵。他又叫喊起来道:“做不得!若再照样,一些好处也没有

。为甚麽我主母弄了就快活,这是何故?”未央生就把初次干起要皮破血流,直要干过十余次方才会快活,

又安慰他道:“我的本钱忒大,你当不起。我有个小□,叫做‘书笥’,他的本钱还小。明日带他来先与你

干几次,然后等我干就不妨了。”

丫鬟感激不尽,就爬起来,穿好裤子,引他行走。走到瑞玉门前,只见明烛辉煌,点在房里伺候。听见外

面走响,丫鬟就开房门,接他进去。未央生走到床前,叫道:“心肝,我来迟了。你不要见怪。”遂把衣服

脱下,揭开被窝,爬在瑞玉肚上,挺起阳物就干。初干之时,痛楚起来,与瑞珠一般,干到好处,那种要死

要活的模样,更比瑞珠不同,使人看了竟要可怜起来。这是甚麽原故?因他的年纪比瑞珠小叁四岁,身体也

在瘦弱一边,肌肤娇嫩,竟无一物可比。就是立在阶前,尚怕随风吹倒;坐在椅上,还要东扶西靠的人,那

里能经得这样干事?所以抽到数百之后,星眼微撑,朱唇半启,心上有话,口里说不出来,无非是弱体难胜

,香魂欲断,若再抽一会,定有性命之忧。未央生看了,心上怜惜不过,就问道:“心肝,你经不得再弄了

麽?”瑞玉答应不出,只把头点一点。未央生就爬下身来,等他苏息一会,要干,又经不得再干;不干,又

爱他不过,只得把他抱在肚子上面,睡到天明。

香云与瑞珠清早起来,要商量长久之策,就到瑞玉床前催未央生早起。揭开帐子一看,只见瑞玉倒在上面

,未央生倒在下面,就叫醒来笑道:“今夜点灯不消买蜡烛了!”姊妹叁个笑了一会,就与未央生商议道:

“如今晚去夜来,终究被人看见。就是你自己家里的人见你夜夜不回,也要根究出来。怎麽设法在这里住几

时,连日里也不回去,不必定要干事,就是下棋、做诗,说说笑笑,也是快活的。你有这个妙法麽?”未央

生道:“我未来之先,就把绝妙之法算得妥当了。”叁人问道:“甚麽妙法?”未央生道:“我的小妾现今

怀孕在身,干不得事。我昨日对他说,我离家日久,不曾回去,今趁你怀孕之时,到故乡去看看。往返只消

散个月,就好转来看你分娩。省得分娩之後,又要回去,妨我们作乐的工夫。他说我这话极讲得是。我今日

回去,就收拾行李出门,只说回故乡去,竟挑到你家来。这叁个月之中,莫说做诗、下棋、说笑话,就是要

串戏,也串得几本了。”

叁个女子听了,不胜欢喜,皆言妙计。未央生道:“还有一事,要与叁位商议。我身边有两个伴当,一个

丢在家里,一个带他出来。只是那小介也有主人之风,若不把些甜头到他,他若走回去露出事来,却怎麽处

?”瑞珠道:“这个不难,我家有得是丫鬟,随他去作乐就是。不但可系伴当之身,还可塞梅香之口,省得

我们男子回来要去学舌。”未央生道:“说的有理。”四人计议定了,就打发未央生回去。当晚就挑行李过

来。自此后,不但未央生醉卧群芳,连随身伴当亦享温柔之福。只可惜故园春se 一旦飘零,使人有不堪回首

之叹耳。

评曰:

香云不吃同盟之醋,而背以锺爱之人,公之同好。虽所为出于不正,而交情亦自可取。求之男子中正不可得

。今之同盟兄弟,所共图之事,亦未必尽出于正,而嫉妒之心更有甚于不同盟者。此等男子,幸不生为妇人

,若为妇人,必极尽天下之婬 行而后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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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《肉蒲团》卷之四觉后禅……冬 】

第十六回真好事半路遭魔 活春宮连箱被劫

诗云:

芳心忍负春晴日,

小阁添丝绣碧罗。

绣到鸳鸯针忽折,

画中好事也多魔。

香云与瑞珠、瑞玉,把未央生藏在家中,依了定例,一人睡一夜。周而复始,轮了几次,未央生与旧例之

外,增个新例出来,叫做“叁分一统”,分睡了叁夜,定要合睡一夜;合睡了一夜,又依旧轮睡叁夜。使他

姊妹叁人,有共体连形之乐。自添新例之後,就设一张宽榻,做一个五尺的高长枕,缝一条八幅的大被。每

到合睡之夜,教他姊妹叁人并头而卧,自己的身子再不着席,只在叁人身上滚来滚去。滚到那一个身上,兴

高起来,就在那一个干起。喜得叁个妇人的se 量都还不高,多者不过一二百抽,少者还不上百余抽,就要丢

了。中间的丢过一次,就要轮着左边的;左边的丢过一次,就好轮着右边的。只消一二更天完了正事,其余

多的工夫,就好摩弄温柔,咀尝香味了。

一日,香云与瑞珠、瑞玉在背后商量道:“我们叁个把这等一个神仙,一件宝贝,放在身边受用,可谓侥

幸之极。只是一件,从来的好事多魔,须要在得意之时,预防失意之事,不可被外人知觉,唇播开来,使他

立脚不住,就不妥了。”瑞珠道:“我家屋宇深沉,没有闲杂人进来。房中的事,外面那里晓得。就是自己

的官家,也只许在二门外伺候,不容他进来就是。所怕者是一个妇人,万一被他知道,我们的好事就做不成

了。”香云道:“是那一个?”瑞珠道:“就是晨姑。你晓得,他性子是好婬 不过的,虽然守寡,哪一时一

刻不想男人?况且那日去烧香,他看见磕头也风颠起来,就像要跪下去,与他回拜的一般。只是不好做出。

及至回来,又极口赞他标致,还说可惜不认得他。若晓得他姓名住处,定然放他不过。你说那爱慕的人,若

晓得被我们藏在家中作乐,岂有不怀忌妒,暗算我们之理?一经他暗算,我们就有不测之祸,岂但好事做不

得?”香云道:“说的有理,果然他是个好婬 的人,这事不可不虑。”瑞珠道:“我起先怕丫鬟泄漏,如今

有书笥塞了口,料想不肯传说出去。只怕他亲来看见。他往常过来的时节,不响不动,就钻进房来。那双眼

睛,就像偷油的老鼠,东张西望,就像有人瞒他做事一般。如今倒要防备,第一着,实吩咐那些个丫鬟,叫

他们在两边交界处轮班看着,一见他过来,就要做个暗号,或咳嗽或叫唤,我们就好藏人;第二着,要算一

个藏人之处,使他撞不着、寻不出就是了。”

瑞玉道:“藏在那一处好?”叁个人交相酌议,有说躲在门背后的,有说伏在床底下的,瑞珠道:“这都

不是算计。他那双贼眼,好不厉害,岂有门背后及床底下藏人不被他搜出之理。”想了一会,忽然看见一只

篾箱,是收藏古画的,有六尺长、二尺阔、叁尺深,外面是一层竹丝,里面是一层薄板。瑞珠看了,指着道

:“此物甚妙,又不大不小,将里面古画搬出,可以睡得一人。到要紧时节,把人藏在里面,他那里知道。

所虑者是气闷不过,只要把里面薄板掀去两块,就不妨了。”香云与瑞玉道:“果然绝妙。”主意定了,就

吩咐丫鬟叫他轮班打听,又把篾箱里面掀去两块薄板,吩咐未央生,叫他见有妇人来就睡在里面去,不可响

动。自从设计之後,果然有几次过来,被丫鬟做了暗号,未央生忙躲进去,一毫也看不出。

偶然一日,那叁个姊妹合该有事。在未央生匣禸 拾着一本册子,揭开一看,见有许多妇人的名字,美貌分

等第,后列批评,都是未央生的亲笔。就问道:“这册子是几时造的?要他何用?”未央生道:“就是我寓

在庙中之时,一边看见,一边登记的。要待造完之後,选几个玉笋门生出来,好做公门性交,不时去浇灌他

、培植他的意思。”叁个问道:“那玉笋门生如今有了不成?”未央生道:“就是叁位。”叁个笑道:“不

信我们就当得这样品题。”未央生道:“不必多疑。”就把叁个人的等第批评查出来,指与他看。叁人细细

看了一遍,大家一齐得意起来。只有香云,见他的批语比两人略减些,欢喜之中,不十分满足。还亏得他未

雨绸缪,怕香云看见,预先在两圈之上,加了一圈,把一等提做特等,所以香云看了,见他虽有详略之分,

实无高下之别,故不以为意。

及看到后面,又有“玄se 女子”一名,批评的话竟与瑞珠、瑞玉不相上下。叁人见了,不觉惊骇,一齐问

道:“这一位佳人,这等标致,是甚麽人家的?”未央生道:“就是那一日同二位进来的,怎麽就忘了?”

瑞珠、瑞玉听了,不觉大笑道:“这等说,就是那个老东西了。他是何等年纪,何等面貌,竟与我们叁人一

齐考起特等来?有这样无赛的事。”香云道:“这等说,我们考法都不足为荣,反足为辱了,这样的批评要

他做甚麽,不如涂抹了罢。”未央生要暴白原情,把一人有福,带系满屋的话,说与他听。奈何叁个门生一

齐鼓噪起来,竟不容主司开口。瑞珠、瑞玉道:“云姐的话极讲的是,我们一概除名,让那老门生独占鳌头

罢了。”瑞珠就提起笔来,把叁个人的名字、批评一齐抹去,后面批一笔道:

淮隂 齿幼,绛灌年尊,不敢雁行,谨当逊位。

批过之後,就对未央生道:“这一位玉笋门生还喜得不远,那旁门里面是走得过的,请去浇灌他,我们叁个

不劳你培植了。”

未央生见他动了公愤,不好措办,只得低头下气,随他驱逐,只是不理。直待他们气平之後,方才说出原

情,是推你们的屋鸟之爱,要寻他做个介绍,好与列位相处,所以奉承他几句,其实不是公道批评,列位不

要过责。叁人听了,方才释了公愤。未央生就于释愤之後,卖笑求欢。自己先脱去衣服,睡在床上,等叁人

次第宽衣。正要爬在床上去,不想守门丫鬟咳嗽一声。叁人知是暗号,就流水穿起衣服来,留香云在里面藏

人,瑞珠、瑞玉连忙出去招接。未央生的衣服脱得最早,堆在女衣下面,寻不出来。及至众人穿完,捡出来

时又穿不及,只得精赤条条爬进箱去。

且说花晨走到中堂,见了瑞珠、瑞玉,看他两个面容大有惊慌之se ,心禸 疑惑起来,知道这叁个人必有不

良之事了。就要闯尽卧房,察他动静。谁想他已把活跳的春宮,锁在箱子里去了。花晨走到房中,故意喝彩

他道:“好几日不来,一发摆列的整齐了。”就到床前床后走了一次。连橱柜里面都去搜检一番,并不见一

毫形迹。只说是自己生疑,其实没有相干。遂坐下与叁人共说闲话。不料,这事到底做不完全,弄来弄去,

依旧露出马脚来。起先,他叁人听见咳嗽,大家慌了,只有工夫穿衣服,开书箱,急把窝藏的人塞得进去,

就完得一桩事。不虑那一本册子丢在案头,不曾收拾。直到说话之际,方才看见。正要去取,谁知花晨眼快

,一把就捏在手中。叁个人慌了手脚,一齐去夺,那里夺得过来。

香云知道不能夺来,就先放手,故意对瑞珠、瑞玉道:“不过是路上拾得一本残书,送与晨姑拿去罢了。

抢他做甚麽。”两人一齐放手,花晨道:“既蒙云姐见赐,待我揭开张他一张,看是甚麽书。”就把身子立

开,与他叁人隔了一丈多路,揭开一看,看见“广收春se ”四个字,只说是本春意图。急急翻到后面,先看

人物,后看标题,才晓得其中意味。谁想翻来复去不见一幅春宮,都是批评的语,方才晓得是个多情才子品

评佳人的册籍,比春意还好看。就把一概批评细细看去,看到一个名为“玄se 佳人”,后面批语竟像为他写

照的一般,就不禁动起心来。暗想这册子莫非就是庙中相遇的人做出来的不成?就翻转到前面去看题头,只

见有“某时某日遇国se 叁人”的话,写在名字之前。再把“银红”、“藕se ”的字眼想了一会,就知道是他

无疑了。及至看到“淮隂 齿幼,绛灌年尊”的一行批语,认得是瑞珠的笔迹,就放下脸来,把册子藏入袖中

,故意叹道:“当初造字的苍颉,真是圣人。”

香云道:“怎见得?”花晨道:“他造的字,再没有一个字没解说的。譬如奷 婬 的‘奷 ’字,是叁个“女

”字合起来,即如你们叁个女子住在一处,做出奷 婬 的事来一般。难道还不晓得苍颉造字的妙处?”瑞珠、

瑞玉道:“我们住在一处,并不曾做出甚麽事来。这话从那里说起?”花晨道:“你们既不曾做,这册子是

哪里来的?”香云道:“是我过来的时节,在路上拾得的。”花晨道:“你不要骗我。我如今只问造册的人

现在哪里?好好抬出来,万事干休。若还不说,我就写一封书,把这册子封在里面,寄与你们的丈夫,叫他

回来同你们说话就是了。”

叁人见他词se 不佳,不好与他相抗,只是推说这册真是拾来的,那里晓得造册的人姓张姓李,住在何方。

花晨一面盘问,一面东看西看,心上想道,别处都相过了,只有这只画箱不曾检验。往常是开着的,为甚麽

忽然锁了?其中必有原故,就说道:“这事你们既不肯抬,只得暂时免究,待改日再审。只是你这箱子里有

几轴古画,可开出来待我看看。”瑞珠道:“钥匙不知放在哪里,这几日尚寻不着,待寻着时开出画来送与

姑娘看。”花晨道:“这等,不难。我家钥匙甚多,可以开得的。”吩咐丫鬟去取。不上一刻,取了几百把

来。花晨接到手,就去开箱。他叁人就像死人一般,又不好嗔,又不好拦阻,只得凭他去开。心上还妄想他

钥匙凑不着,开不来。

谁想他不用第二把,头一把就开着了。揭起盖子一看,只见一个雪白男子睡在里面,腿上横着一根肉棒槌

,软到极处,尚且令观者吃惊。不知他坚硬起来更作何状。花晨见了如此奇货可观,岂有不居之理,就不忍

惊动他,依旧放下箱盖,把原锁锁了,对着叁人发作道:“你们做的好事。这男子是几时弄进来?每人睡过

几十夜?好好招出来,如若不招,我就要惊官动府,叫丫鬟去知会邻舍,说拿住奷 夫,先叫他进来验一验,

好连箱抬去送官。”

香云与瑞珠、瑞玉惊得面如土se ,只得走到背后去商量道:“他的说话是狠意,我们若不理他,他就要弄

假成真了。如今我们该走过去调停他,把这个男子放出来,公用就是了。”遂一齐走到花晨面前道:“这桩

好事,原不该偏背姑娘。如今自知理亏,不敢巧辨,只求姑娘海涵。就把箱中之物送出来请罪就是了。”花

晨道:“请最之法,该甚麽样道理?倒要请呀!”香云道:“不瞒姑娘说,我们叁人叁股均分,如今也把姑

娘派上一份。”花晨大笑道:“好个请罪的法子,你们把人藏在家中,不知睡了多少日子,到如今败露出来

,方才搭我一份。难道从前睡过的,都不消追究了?”瑞珠道:“据姑娘的意思,要怎麽样?”花晨道:“

若要俬 休,只除非叫他跟我回去,随我作乐,睡睡几时,补了以前的欠数。然后把他交付出来,与你们一个

一夜,从新睡起。这还可以使得。不然,只有官休之法,拼得打破饭锅,大家不吃就是了。有甚麽别说?”

瑞玉道:“这等,也要说个数目。或是叁夜,或是五夜,就放他过来便好。”花晨道:“这个数目定不得,

等我带他回去审问一番,说你们叁个睡过多少夜数,我就要也睡多少夜数,然后交出来。”叁个听了禸 心暗

想,未央生爱我叁人,未必肯说真话,或者少说几夜也不可知。就一齐应允道:“既然如此,他只来得一两

夜,你竟带回去,审问他就是了。”

叁个定议之後,就要开了箱子,放未央生出来,好随他过去。花晨怕他要逃走,就对叁人道:“日间走过

去,要被家人看见,不妙。我今有个妙法,连这锁也不消开,只说这一箱古画原是我家的,叫几个官家进来

,连这箱连人抬了过去就是了。”说了这一句,不等他们回复,就吩咐丫鬟去叫官家。不多时,四个官家一

齐唤到,把画箱撮上肩头,抬了飞走。可怜这叁个姊妹,就像送棺材的孝妇一般,心上悲悲切切,只不好啼

哭出来。不但舍不得这幅活春宮被人连箱劫去,还怕箱中之人被婬 妇干死,有路过去,无路回来。只因书箱

这件东西与棺材无异,恐怕是不详之兆也。

评曰:

看庙中相遇一回,疑是花晨之好事在瑞珠、瑞玉之先,而评花晨数语,即穿珠之线、引玉之砖也。孰意作者

之心与造物之心无异,别有一种安排,决不肯由人计较,以最易得之人,反出最难得之人之後,亦可谓奇之

极、幻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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