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文小辑1 第 271 部分阅读

作者:未知书名:H文小辑1更新时间:2021/10/28 17:02字数:6287

  

望祈笑留,则小侄忻感不胜。」蓝母道:「岂有全收之理?」遂叫丫鬟将礼物扛入,四女查收。蓝母令悦生

入禸 座,桂瓶托茶,母女一齐相陪。正是:

久别家园亲骨肉,岂知今日又重逢。

茶毕。蓝母同四女陪悦生用酒。悦生见一姊叁妹标致,暗想道:「珍姐久旷知味,叁妹皆未经风雨,真如上

苑名花,玉姿美质。鲰生已入天台矣,何幸得近玉人。」心中自喜。珍娘频频偷觑悦生,暗想道:「好个表

弟,人品丰美俊逸,比我那浪子高之天渊。」俬 叹不表。玉娘见表兄风流儒雅,自想维扬是繁华之地,我这

表兄多管风月中断不能少的,一定是知趣的人。瑶庞二女低头自思,若嫁了像这表兄这样人物,温柔俊俏,

也不枉了为人世。蓝母道:「珍儿,可敬你表弟一杯。」珍娘奉母命,伸出玉手持杯,桂瓶执壶斟酒,珍娘

含羞绛颊捧敬。悦生起身接杯而饮,亦要回敬。蓝母忙止道:「不要复杯,表姐自来不饮。」悦生道:「小

侄从命。」又言客岁九日,会见姐夫傅贞卿,同一花俊生在淮装了药材,至我维扬发卖,已获大利。蓝母道

。「侄儿,你见姐夫如今何往?」悦生道:「小侄留他,他不从,次日相请,主人言已开船,上湖广去了。

」蓝母道:「如何不寄一字?」悦生道:「傅姐夫说,邂逅相遇,不及付字与岳母,老舅若去,传言致意便

是。」又道:「姑母,那花俊生是姐夫的表弟,也未有信。」蓝母道:「侄儿你姐夫与此人为友,见怪你姐

姐劝他。故此弃其产业,携友远出,致你表姐失望。我又无靠,你两个妹妹,又尚未字人。」悦生道:「姑

母年迈,早晚亦要人支持。奈小侄路遥,有紧事时,不能就到。」蓝母道:「侄儿你家中侄妇贤惠,可能持

家,是谁家女子?」悦生道:「不瞒姑母,小侄不才,侄妇是门户中人。携数万金相从,至家未及一戴,不

幸西返。昨岁做过服满,如今看过姑母,回家择娶。」玉娘暗自想:「表兄非老成人,必是风流种。为甚门

户人有此多金,轻自从他,定能相合,必然逞心了。」珍娘闻夫远去,又听表弟妇是烟花妓女,必然这行子

也是作怪的人了。瑶兰二人,各自想:「此人一表不俗,花柳中人,岂不心爱。莫说uo人,就是我作处子,

见了也要动心慕想。」蓝母道:「侄儿原来失偶,尚未续弦。」言未毕,见一舆至庭下轿而进。乃是卞玉莺

,蓝母向前相见,把言道:「我儿今日又劳你记念老身,屡屡蒙你厚情,岁岁来庆祝。」卞玉莺见悦生在座

,假意含羞惧怯,蓝母即道:「我儿,这位是我侄儿,你也是妹妹,不必见外。」玉莺向前拜祝过蓝母,转

身向悦生道了万福,方同珍娘姊妹行礼。又道:「母亲寿日,我家大姐姐有事,不得与老母祝寿,勿要见罪

。女儿携得寿仪一封,与母亲添寿,一点恭敬,乞老母笑纳。」蓝母云:「多谢盛情,老身何以当得。」说

毕悦生首席上坐,众女右边列坐。蓝母东首席而座,蓝书托盘,桂瓶执壶,封禄上肴。悦生立起身,手捧金

卮上酒与蓝母,五人齐立,奉过酒坐下。悦生道:「列位姐姐,愚弟不敢奉敬了。」珍娘等齐言:「不敢。

」有劳桂瓶,俱将各妹斟满杯中。一齐道:「请酒。」蓝母道:「多承贤侄远来。」悦生心中暗喜道:「五

位姊妹,个个生得如花似玉。我今日在这里,宛在广寒仙宮。」香风袅袅,花貌盈盈,粉脸桃腮,乌云玉面

,唇点樱桃,眉盖秋波,披黄罩白挂紫穿红,如数朵彩云呈瑞se 。戴金插玉,蟠龙掠凤,似玑珠玉树吐芬芳

,不亚广寒宮。可赛瑶池殿,笑的微笑,言的轻言,俏的更俏,骚的越骚。珍娘双蹙眉黛,有无限娇媚。若

兰秋波频盼,似有情稍寄。玉娘粉颈半露,体细肌芳。卞玉莺春葱慢伸,勾魂使者。瑶妹妹笑值千金,燕语

莺啼。众芳姿喜态难描,定若南海观音。老姑母长寿星,犹似当年李太后。封悦生美貌风流,犹如潘安再世

。酒阑肴残,日已西落。银缸将上,席彻各散。蓝母命蓝书收拾书房,与悦生安宿。男欢女悦,各归禸 房。

正是:

〔王巢〕春心重门朱户,捱剩枕戍鼓传更。

当下悦生酒罢出来。宿於外书房,封禄随定。悦生在枕思想难寐,如何我姑母养了叁位姊妹,真是蕊宮仙子

下世。那庞家妹妹,卞家姐姐,别样装束,却如巫山神女。今日我封君诏乐死,若姑母留我,我藉他注意。

叁位姊妹不能到手,若兰小姐亦可充肠。禸 房庞若兰回家,玉瑶二妹,共枕於一室。珍娘留玉莺同衾,蓝母

先去安寝。四美俱在珍娘房中,言笑一番,各归寝榻。珍娘见二妹俱去。随掩房门,与玉莺谈心。两人心意

相合,若有密言,各不隐瞒。珍娘道:「姐姐你这两日可有知心者否?」玉莺笑道:「好姐姐,你猜一猜,

我好向你说一宗美事。」珍娘道:「呆了头,你店中往来无数,也不知多少人儿,叫我猜谁的是。」玉莺道

:「姐姐言之有理,我前日店中下了南客。一主一仆,主人风流美貌,是千中选一的。我向我大姐姐打了应

照出来。令他仆请那人进禸 ,外貌实不必言了。其中妙处,天上无,地下少。我想世上只有他一人。」就不

言语。珍娘见到说v 伛 b,又不言,忙问道:「他一人怎的恁?」玉莺道:「姐姐你要起来,拜奴两拜,

我便说与你听听,妙不可言。」珍娘道:「你对我说,也无益於我。不向我说,亦无损於我,我拜你何事?

」玉莺道:「姐姐你不拜我,我也不说。」各自安寝,珍娘因丈夫远去,寂寞许久,要人言言散悉。故此欲

令玉莺妹讲讲说说,以消长夜。就道:「玉姐,你今日说与我听一听,我明日早起,拜你两拜。若果有些奇

处加倍,拜你四拜。」玉莺见说道:「那人脱衣上床,我用手将他下面一摸,其物中和热如红炭。那时我兴

来,忙忙将他搂上身,妙物进来我牝禸 ,姐姐,你想此时有趣否?」珍娘道:「真是有趣的事,後来又更有

甚趣?」玉莺道:「姐姐我想那人的麈柄真是人间至宝,一到里面,火炉一般,户禸 汤烙的有趣。又且那麈

柄不知怎的,在我牝禸 遇着热气,就长有六七寸,把我牝禸  的满满的。」珍娘道:「这是极

妙的了,还有甚麽样美趣?」玉莺道:「他身子不动,那件大东西,是活的。自己往里一钻,就顶入花心禸

钉住,一顿啃咬,浑身酥快,禸 中汤的又妙,钻的又美。其硬似铁, 在里面,如水鸭咂食,

左右寻刺,一夜也不泄,我被他弄了二夜,丢了数十次。我家大姐姐,同我两个弄他一个,

我两人,弄的我们好似残兵败将,昏头晕脑,不知怎麽?你道世间有此麈柄,奇也不奇。」这珍娘被玉莺说

的婬 火大炽,户禸 黏津,滑滑滚流。玉莺亦不言其人姓名,讲的自己情兴焰炽,隂 中骚液汪汪,恨不得奔出

书房,搂着悦生, 入牝禸 。二人婬 兴大动,珍娘道:「了头都你是来,我苦守一年,多不动

情,被你今日把我芳心引动。」玉莺道:「我们两人搂着弄弄何如?」遂爬上,珍娘两腿分开,你颠我迎,

两美火盛情涌,磨磨擦擦,哼哼叫叫,齐齐急了一身香汗,两人酥软爽快而卷下身,并枕而睡。再言玉娘瑶

娘,登床并枕,玉娘道:「妹妹,你今日听见表兄言嫂嫂是门户中人,携数万金跟他从良。想表兄定是作怪

弄嘴的油花,故此妓者从他。」瑶娘道:「姐姐我看表兄不是好人,就是饿鬼一般。我今日看他一双骚眼,

不是看我与大姐姐,就是望着若兰姐姐,左瞧你,右顾我,端的不正气。」玉娘道:「我们做闺女,不要管

他男子家的事,他住十日或半月,自然去了。」瑶娘闭言不语,玉娘亦睡。正是:

春心飘泊随风絮,性若孤整断缆游。

是夜四女分作两房,这边珍娘玉莺,谈心相狎。那边玉娘瑶娘,议论以酣。悦生尖酸风流。四人心病,皆是

一样情肠不远,时一宿已过,正是瑞se 日升,玄鸟下祥光,春运景云开。蓝母先自起来,支照家业,令蓝书

开了中门,悦生早起,梳洗完备,步进禸 庭而坐。这卞玉莺同珍娘,离榻临镜,画眉施朱。巧掠乌云。那厢

玉娘瑶妹,粉黛涂铅,衣着绛绡,叁姝各自消遣而笑谈,独珍娘心中哽 不乐,自恨丈夫相抛,无以释怀。

见笔砚在几上,遂占一律。写道:

狂夫偕俊逝天涯,望断衡阳雁影赊;

孤帏玉质能如此,唯有窗前月印花。

咏罢。情恨转炽,又慕表弟悦生,风流俊雅。正此叁春,柳舒花放,燕语喃喃,文禽两两。偏奴寡鹄孤鸾,

红颜命薄,愁悉难遗,长夜怎眠,枕剩衾单,只因理宜各别,萱艹 当堂,若不畏此,则可以与表弟共寝,一

双男才女貌。况周年已经苦守,昨被玉莺言入肺机,深动情弦。倘天怜念,前生有缘,千里而来,似乎有意

,怎得此时此夜,共坐同欢,方消我愿。其情不能解释,自咏闺怨一绝,又写於素笺:

春光先到艳阳天,闺阁慵心绣锦鸳。

徙移栏杆情醉处,桃花含笑柳含烟。

珍娘写完,将素笺折成方胜,入於袖禸 。移步庭前,同玉莺见过母亲。与表弟二妹,环坐在侧,共饮同食,

说至家常维扬风景。悦生言毕起身,玉莺微笑照应,两心共知,蓝母起身理事。四妹各各散立,珍娘下堂。

探笼中画眉喂食,左手拖垂,将袖禸 诗帖,遗落於地。悦生有心行步相窥,见珍娘袖中落下一物,忙趋至珍

娘後湾背拾起,不表。

却言珍娘无心误落於地,悦生只当有意於己。只见玉莺辞回登轿,目视悦生而去,母女送出回宅。锒缸吐蕊

,玉镜照户。悦生出外就室,母女入禸 闭门。正是:

佳句已随流水寄,鸾传凤侣今宵定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第七回 风流子计就连环 俏佳人暗赴蓝桥

词曰:

春雨里,光景更幽清。

紫燕魂惊洲渚,桃花泪滴水纹轻,彩云重复行。

风瑟瑟,旅店恰同双,春花乱随流水逝,

娇娇细细逐飙香,蒹葭玉树芳。

右调 望江南

话说封悦生拾取珍娘诗句,藏於袖禸 。及至傍晚,别了姑母,步出书房。封禄掌灯,悦生将拾得方胜叠,折

开看道,原来是首诗。读道:

春光先到艳阳天,闺阁慵心绣绵鸳;

徙移栏杆情醉处,桃花含笑柳含烟。

悦生读毕道:「我表姐真巧,才华独步。」追忆详解无奈。 得赴枕道:「怎麽得与表姐一会,这诗中大是

有意。徙移二字,叫我不要在家相会。」想想道:「我非洛阳人,初来此地,怎能有极妙之处,让我二人对

面促谈,虽不能莺代燕侣,抑可完其两念。」运筹半夜,思索更阑;醒而复虑,虑而复想,一策莫展,将欲

沉酣。猛然鼓掌笑喜道:「稀乎丢了这『巧』。且到来日与玉莺娘相议。」怪道:「玉莺娘上轿临去时,向

我丢了个眼se 。」又喜道:「此事多在玉莺娘身上成就。」次日梳先早饭毕。吩咐封禄看了书房:「若姑太

太问我,你说相公初来,出外步步玩景,明日好回家去。」封禄理会。悦生出得蓝宅,也无心观其城中之景

,直有意奔至旅店作事。出了洛阳城外,不一时早至毛望繁店门。方走进店中,闵巧娘笑迎道:「封相公请

进里面奉茶,家长不在家。」悦生闻言,放心入禸 坐下。玉莺来迎道:「冤家今日来的正好,我家长昨日起

身,往山东赶四月初八日,晓起拜大菩萨去了。正要叫店小乙来请你,恰好你来。」悦生同玉莺娘进房中吃

过茶,才要兴云布雨,只见闵巧娘走来道:「妹妹,你且让我与封郎煞煞火,完了事,你二人慢慢顾弄。」

玉莺道:「头筹与你先捻去,我们好上大货的。」说u驯x去,管理门口生意。悦生将闵巧娘抱在床沿上,脱

下小衣,牝柄交投,大弄大创,约有两个时辰。巧娘魂消体软,丢了数遭。卞玉莺在外,如火砖上蚁子,或

起或坐,心痒难熬,不能定止,只见巧娘坤占以漏,软麻不能抵挡,气喘嘘嘘而遁出,随去随系小衣。玉莺

飞临生前,揭起湘绫,花心早吐,横卧坑上,悦生挺兵刺入,玉莺美快悄语,无所不叫。琼室盈盈,两下如

漆胶相粘一般,约有两个时辰,玉莺牝禸 如童口食乳乱吞,连丢数次,云散雨收,并肩而坐。悦生道:「我

有事,要你为我,我若事成,感情不浅,你我亦得久处,不知玉莺姐允否?」玉莺道:「冤家我正要约你来

商议长远之事,是我先替你出题目?」悦生道:「承你美情,我猜着了。」玉莺道:「君猜何事?」悦生笑

道:「可是我表姐之事否?」玉莺亦笑道:「是了是了。」悦生道:「芳卿请示其详。」玉莺道:「我那日

祝寿,是夜与珍娘共枕,我家里所为的事,他尽知道,惟老母莫闻,他问我,这几日店中可有知己者下否?

我道:姐姐,半年也没有一个风雅的客人,前日方有两人,一主一仆住寓。我将君与我二人如此如此说明,

讲的情vg兴发,我恨不得出来寻你,因此二人相搂,我在上,你表姐在下。如你们行事,大弄大耍一番,大

家急了一身津液方止。他又言守了一年多不为动兴,被我把他芳心引动,我并未曾提你。」悦生道:「你若

言我,就不妙了。我今想有一计,特来求你计议,若你为我行之,事成,我便不回家了。我便在此久住,又

与你二位往来永久。若不成,我返舍别娶,恐亦不能再游此地。二位姐姐,从今後,要与我会,恐路远不能

赴约了。须要作速设计,为我才好。」玉莺道:「封郎,奴岂不知,你我情u n合,一时难舍难离。故此先

以言透了他,再和你相商,怎麽设法,使你姐姐来会会便好。」悦生道:「到是大缘法,幸老毛远出,我们

正好作事。」玉莺道:「怎麽样?凭君作为,我便帮你,也是有趣之事。」悦生道:「还要烦你速到姑娘家

去,与我姑母言,你只说ua丈夫远出,我见大姐姐烦闷,接至我家走走,解解姐姐闷怀。」玉莺道:「这计

较极妙。」悦生道:「他若应允,必要你同他一齐来,我便这日先告过姑母,只言游赏洛阳景致,以便回扬

。那时珍娘到你家,将珍娘假做你,先睡於房中,我亦不言明,待我事就。你二人一同持灯来照,然後四人

同床,岂不美快。」玉莺道:「此计大妙,便宜你了。」悦生道:「你又便宜多哩,日後我还补你,二位雅

爱,又且同欢共乐,岂不美快。」正是:

计就月中擒玉兔,谋成日里捉金乌。

卞玉莺与悦生商议毕,遂转身忙与巧娘知会,一齐大喜。悦生要回,卞玉莺道:「封郎,你先回,奴随尾而

来。」悦生别了巧娘玉莺,先回蓝宅。封禄迎道:「姑太太方 请相公吃饭,是我回出去游玩了。」悦生闻

言,趋入禸 庭,蓝母一见,道:「侄儿,这洛阳城,比不得我维扬繁华,人物聪俊,衣冠美丽。此处北地风

俗,人朴古直。」两下相见不表。

再说珍娘,因题诗後,恹恹染病,心中纳闷。哽咽思索,欹枕懒起。两妹守坐相解,珍娘愁眉不展,怕待开

言。耳虽听,口不答。忽卞玉莺至,趋入禸 庭,与蓝母见过。蓝母道:「我儿,前日多谢你厚礼,又慢你去

,你家大姐姐怪我不受他的礼。」玉莺道:「怎敢怪老母,薄礼不纳,倒又取扰。」母女二人见过礼,又向

悦生道过万福。二妹迎玉莺,入於珍娘卧室。见珍娘在枕,忙问道:「大姐姐今日怎不起来?」珍娘见了,

勉强起来,桂瓶捧茶。须臾掌灯,外房悦生用过晚饭,出外书室就寝。蓝母又至珍娘房,与玉莺说家常,又

道:「玉儿,不知你来,不曾办得下饭。」玉莺道:「是自家人,还要以客待?」蓝母又说些闲话,遂道:

「老身年迈,不耐久坐。你们讲讲,我要寻床了。」玉莺道:「母亲请安神,我们略坐坐。」蓝母命桂瓶持

灯而去。玉娘瑶娘同下了一盘棋,玉莺观局。不觉起更传矢,鼓以初槌,玉瑶二妹秉烛同归寝处。这边玉莺

珍娘卸衣上床,环抱共语。玉莺道:「姐姐,我今日来是为何?」珍娘道:「你是来看看母亲。」玉莺道:

「一来看老母,二来避狎客。」珍娘笑道:「呆了头,这一件趣事,倒反来躲避。」玉莺道:「那我家中人

,二十八日往山东去做四月初八香会去了,那客官昨日又来我家住宿,是见过甜头的了。今日我让我家大娘

娘,与他整衣一弄,情兴俱足,我回去,大姐姐又让我一夜。」珍娘闻言,叹了一口气道:「妹妹想我当初

未配时,捱此长夜,指望巫山楚雨之欢,今到此地,欢娱美爱,只好待来生再逢,我想不如削发空门,以求

来世罢了。」言毕泪潸潸而下。玉莺道:「姐姐休得烦恼,我在家中,终日想姐姐这样一个美人,不能与丈

夫同衾共枕,百年完聚,诚为可怜。今姐姐惨凄,奴做妹妹想了个主意,要对姐姐商议,又恐怕姐姐见怪。

」珍娘道:「我二人只是多了一个头脑,你有何事说说,行可行,止可止,何怪之有?」玉莺道:「姐姐切

莫见怪,我便言之。听姐姐裁夺,尽小妹一点诚心。我店中南客,明日进城置货,倒不如我求母亲,将姐姐

接至我家,只说去我家散闷,至晚将姐姐在我炕睡卧,那南客进来,只当是我,姐姐切不可言语,任他行之

。事完,姐姐假意炕下小解。我便进来换你,他又不知。你又消其愁闷,亦且得遇妙物,不知姐姐心下如何

?」珍娘道:「此事也好,只是名行不雅。清节有污,有负其夫。」玉莺道:「姐姐你便有金石之心,那傅

姐夫忍心,弃了远去。一年有馀,音问不通,字无半缄,人远情非,一至於此,姐姐何必守此活苦。做妹子

吐肝胆,以陈其事,姐姐也须叁思。若是寻常下品之人,妹妹亦不敢开口,又因那物之妙,世间少有。况姐

夫远离,你便清艹 如冰,在那远行人,亦不得而知,想人青春难再,欢乐有限。」珍娘闻言,心中暗想道:

「狠心人抛去,叫奴苦守,倒是妹妹言的有理,人生在世,不可虚度青春。况那人是远客,非我本地之人,

一夜之事,料然无妨,且解片时之渴。」遂道:「妹妹承你高情,将美满之事赠我。虽一宵之乐,也是前缘

定数,明日倘事就,切不可扬丑於外,日後为姐的必会重报,如忘今日,死於非命。」玉莺道:「姐姐何必

盟誓,事议停妥,不知老母若何?」珍娘道:「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看其缘份如何?」说罢,两人贴胸交

体而睡。再说封悦生宿於书房,枕上想道:「此事不知可得成就否?若姑母不令表姐出门,我明日回扬,誓

不上洛阳看待。若事就,乃玉莺之功,此事但看缘份如何?大约凡事不可不为成否?付之於天命。思想半夜

,方 睡着。正是:

妙计安排鸳鸯阵,巫山云雨到阳台。

到了次日,蓝母早起,梳洗方毕。悦生忙趋入禸 。见蓝母道:「姑母,小侄要到太平庄,看看箕子石碑楼。

」蓝母道:「理当。」命封禄安书房,悦生即出。再言珍娘商议停当,珍娘俯枕不起,添了些腔调,做了些

圈套。玉莺对镜临妆。蓝母同了玉瑶,齐至绣帏,身近珍坑,蓝母道:「我儿心中不安,饮食不用,烦恼无

益,恹恹沉睡,令老娘不安,如何是好?我儿可起来走走,不要睡坏了身子。我儿你今恼闷,也是为娘的,

前日不合招了浪荡子,把你耽误,儿今可起来讲讲再处。」珍娘流泪不止。二妹齐言:「姐姐不要愁泣,使

老母不安。」玉莺道:「母亲,姐姐纳闷,莫要恼坏身体。我家无人,你毛家女婿山东作大佛会去了,约有

一个月方回。不若我接姐姐到我家,去看看洛阳桥解闷,望老母允诺。」蓝母道:「承你好意,不知你姐姐

可肯去否?」珍娘假道:「母亲,儿有甚心情,还去散闷消愁,则索死休。」玉妹道:「何须如此?既毛家

姐姐请你,你挣挫些儿去走走。只是我二人是闺女,不便出门。」瑶娘性燥,走近前来,把春衫用手提定。

道:「姐姐起来,妹妹扶你穿衣,快快收拾,你去玩玩,爽快些回来,也不添老母之 ,母亲是老人家,见

你如此光景,倘年老人愁郁,叫我们怎麽好?」用手强扶,玉娘代他撤衾,瑶娘为他穿衣。这珍娘借着母亲

允意,二妹相帮,况系夙缘,该如此相会。一去美满前程,从今定百岁良缘。顷刻时,珍娘被二妹相扶,口

虽不言,心中暗喜。身已就裳,离炕临妆,掠云施粉涂朱。蓝母命蓝书唤舆,须臾舆到,珍娘玉莺登舆去了

。那悦生在外,暗视相探,只见蓝书领小舆二乘抬去,喜得悦生极痒难抓,站不是,走不是,足蹈手舞。不

一时,只见二舆已至毛宅。巧娘忙迓珍娘入室。珍娘道:「多谢姨姨厚礼。」巧娘道:「薄礼老母何不全收

?」珍娘道:「岂有全收之理?」两下相言,裣衽过坐下。玉莺换衣,巧娘相陪,一应酒肴,俱悦生预银而

备。叁妹同饮到暮夜,至掌灯酒饭彻席,只见悦生看看日se 将晚,慌忙出城。此时是四月朔日,并无月se ,

奔至毛店,日已晚了。店小乙道:「相公为何这晚来此?」悦生道:「在城外闲游玩景,一时归晚。不料城

门已关,故来此借宿。」小乙忙的言知。巧娘在厨道:「请封舅舅客房坐坐,看茶吃,请用夜饭。」悦生随

自用毕。小乙又取一壶茶付悦生自吃。却言珍娘等用过酒饭,已是起更。各各洗面净牝,巧娘先自回房。玉

莺向珍娘道:「千万不要言语。」珍娘点头笑答道:「理会得。」玉莺道:「姐姐先上炕,我去引他来。」

珍娘随即灭灯卸衣上炕而卧,把往日愁尽变为喜。正是:

玉山先欹鸳被暖,名花上苑待莺迁。

那卞玉莺走至客舍,悦生迎道:「有劳姐姐费心,千万你二位迟迟而来。明日小弟自当重报,决不作薄情人

也。」玉莺道:「封郎,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姐姐之情。」不料巧娘也在暗处潜窥,听着玉莺对悦生道达其

情,心中欢喜道:「玉莺妹原来也是好心人。」自此以後,如同亲妹相待不表。

却说玉莺对悦生道:「封郎,我先进去,你随後就来。」悦生道:「晓得。」玉莺遂入自己卧房,走至炕前

,低低对珍娘道:「姐姐,那人来了。今夜我作成你,你明日怎麽谢我哩?」珍娘道:「我心为大可表。」

玉莺道:「姐姐,你宽心受用受用,我今去也。」话讫,抽身出去,悦生躲在旁边让玉莺出房。悦生将门掩

闭,脱衣卸裳,掀衾爬入珍娘身上。珍娘情动兴旺,忙展玉腕相抱。悦生用手捧面相亲,叫道:「我的玉莺

娘,心肝。」珍娘不语,任从挫磨。悦生暗想道:「我这表姐美姿风骚,比闵巧娘、卞玉莺二人,着实有趣

。」於是悦生肌肤体侵娇姿,珍娘金莲倒控郎腰,悦生将麈柄直笃牝户,珍娘体就嗳哟一声,柄已入牝,舒

爽特别出奇,牝禸 净水涓涓,牝户翕翕,遍身爽美。叫道:「我的亲亲, 得我快活,深投於妙处

了。奴了前世之缘,今日共君一夜,胜奴那浪子一年。」悦生连连运气,麈柄在牝禸 拱拱钻钻,伸伸缩缩,

阡阡刺刺,若鹅鸭咂食之声。珍娘心花都弄开了,昏了又醒,醒来浑身如柳摇,肢似播糠哼叫不止,婬 液流

浸 因褥,大弄大迎,已至叁更时候,珍娘四肢无力。忙道:「相公下来,待奴略停一停,然後再弄。」悦

生怜他娇媚,初逢大敌,恐苦於他,遂出麈柄下马共枕。珍娘如得奇宝,心中自想道:「只此一宿,再不能

遇。」舒心相投,婬 情大炽。悦生用手捻捻珍娘双乳,又摸摸遍身肌肤,细腻光滑,又摸至牝上。说道:「

玉莺姐好个丰丰满满的妙牝。」就把珍娘手扯往麈柄边,令他一拿道:「你这好牝儿,也得我这大东西,

弄方妙。」珍娘就手一捻,嗳呀道:「先前捻如何不觉,这会出来,如此太过,倒有六七寸长大,

其硬如铁,其热如火。」攥攥捻捻,一时兴动。又令悦生上身再干,用手将麈柄导入牝户,婬 水滑溜,被悦

生嗤的一声。珍娘大叫嗳呀,全柄贯入牝禸 ,自动自伸,珍娘十分美快。连忙问道:「怎麽先前进大是妙物

,令我快活死也,冤家你是何处人,姓甚名谁,你可对奴实实说明,你有此奇术,谅非生来,必得异授,方

能至此。」悦生见他言及於此。心下暗想道:「这是表姐聪明方悟,他人焉能悟之。」忙答道:「心肝我拔

出来告诉你,还是放在里面讲,讲若讲了,不许你叫我拔出来。」珍娘道:「呆子,奴恨不能时时刻刻放在

里面,就死也放不得了。你怎麽说要拔出来,你今放在里面,快快讲明就是。」悦生道:「我有诗句一首,

姓名俱包含在禸 ,卿试猜详,便知其始末。」珍娘道:「把你诗句念来,我猜猜就是。」悦生道:「春光先

到艳阳天,闺阁慵心绣锦鸳。」悦生才念此两句,珍娘忙应道:「这是奴家做的诗,你如何也知道?」悦生

道:「你想我这声音,可有此像你府上一个那?」珍娘道:「不好了,是自家人。」悦生道:「正是亲,如

今亲更亲,何须再论?」珍娘忙道:「事已至此,弄了大半夜,百般丑态,俱已尽献。」心中暗想道:「还

喜是自家表弟,尚强於此处落在他人之手。」又道:「喜郎,我因你那不成材姐夫抛奴远去,奴自叹薄命苦

守,今幸玉莺妹作法致有此行,你初来时,奴听见你说:『妻子是门户中人,携有多物相从。』我就想你必

定有甚妙处,他方肯相从。果然有此妙柄妙法,令为姐的倾身相待,不知喜郎你心下若何?」悦生道:「倘

蒙不弃,弟永不回扬,情愿白首。」珍娘道:「我前日与你初会之时,情兴已自注意於你。今日虽是玉莺妹

作法,也是前世的姻缘。你千万不要回去,奴要有久远之事相议。」悦生听了大喜,仍又鼓楫摇舟,迎风破

浪。亲更亲,美上美。珍娘这会舒心风流,忘愁除闷,想道这缘法,实是奇会。将牝凑迎,吞纳相敌。口中

叫道:「知心中意亲弟弟,你今夜必定 死你姐姐,不放回家了。」悦生道:「我的俏丽娇媚的亲

姐姐,快活死了,我也真真乐死。」珍娘牝户翕翕,悦生麈柄昂昂,早已花房吐露,麈柄倾液,雨收云散,

斜玉山抱檀郎,共枕相酣,离情茓 ,搂玉姿,拥衾同卧。正是:

相逢恐是阳台梦,今日同欢旅店中。

话说封悦生与蓝珍娘,方两下停舟住棹,只见卞玉莺、闵巧娘,持灯同至卧炕,奔到床前,用灯相照,卞玉

莺道:「如今亲上加亲。」闵巧娘道:「暖衾添絮,真是有趣。」珍娘道:「二位姐姐,这是我家家物,主

人见之必取。」悦生道:「鲰生尚且不足,既得陇又要望蜀。」巧娘连忙脱衣,玉莺即时露体,齐齐上床。

这一个,光身如玉欺瑞雪,那一个,遍体香姿赛兰麝。悦生仰卧,巧娘飞身上马。玉莺欹傍忙搂,巧娘勤辔

,撺上坠下,如水浮葫芦。未一时,巧娘花雨流沥,浑身凉液,满口香津,停车住辔而卧。玉莺兴动,一跃

而上,攘柄在手,导入牝禸 ,深贯琼室。悦生大展灵亀 ,猛突葬钻。加噤刺射。玉莺连忙哼了,大称美快。

婬 津直迸,四肢摊挫,乌巽停枕,体近湘纹。珍娘傍观笑道:「二位姐姐,就似饿蚊见血,亦不多时。」玉

莺香肌零落,玉蕊凋零。珍娘心中爱惜表弟,恐被神伤,不忍再举。怠知道悦生,是古棠异士万衲子密授,

千战不败,万敌不泄,运动灵根,一宿可御十女,岂惧二叁之妇,悦生忙叫:「姐姐上来。」珍娘一时住兴

难定。闻言将身一跃,跨开两股,骑坐悦生身上。悦生将麈柄鼓勇,已突入珍娘牝禸 ,直透於花宮,刺桃於

琼室,撼摇芝宇,情茓 将颓。霎时间香汗泛清,流溢於衾, 因满u  s。鸳枕上一龙擒於叁珠,锦衾中鸾

翔於一凤。忙忙的婬 兴,将夜se 舞过;艹 艹 的鸡声,将旭日唤起。四人未得暇睫,见天明,巧娘披裳先出,

启户开店。玉莺忙忙穿衣,上厨烹调。悦生珍娘离箪下床,各着衣服。珍娘道:「喜郎我与你一夜之情,非

是陌路,回家别有他议。」悦生道:「姐姐,表弟粗俗,夜来苦於尊体,切勿嗔怪。」珍娘道:「残花败柳

,蒲姿陋质,丑玷郎躯,毋以婬 奔自贱。」悦生道:「此言太谦耳,姐姐先回,愚弟附尾。」二人梳洗毕。

巧娘玉莺排列肴核,件件完备,封悦生与珍娘尚在房中细语。正是:

舅郎姑女亲上亲,意中人遇意中人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第八回 探姑母潜室夜欢 两闺女密窥相思

名花初放玉翩翩,绣户莺声合卺缘;

庭院春风欲何去,双双悄立画堂前。

话说蓝珍娘与封悦生,在毛店中交欢一宿,情如胶漆,消尽半载孤衾。悦生道:「贤姐归家,姑母禸 训极严

,不能长侍妆台奈何?」珍娘道:「今既就枕席,岂不望共久远。我回家看其动静,倘若得暇,便有好音报

君,以图永处。」话未终,卞玉莺同闵巧娘,来请吃饭。悦生珍娘步出房中,见杯盘  ,已列桌上。四人

环坐共饮,饮毕,珍娘作别,乘舆回至家中,见母亲妹妹等礼毕,忙道:「有背母亲二位妹妹。」玉瑶二妹

齐言:「理当。」暗想:「姐姐归来,欢容意美,别样精神,非昨日之态,令人可疑。」蓝母道:「我儿有

费了玉莺姐之钞。」珍娘答道:「果然取扰。」母女四人相谈不表。

且言封悦生在毛店中,仍同卞玉莺、闵巧娘叁人欢狎。至日将西坠,辞二人回至蓝宅。封禄接道:「相公,

姑太太在禸 等你吃夜饭。」悦生闻言赶入。蓝母道:「侄儿,洛阳北地与维扬较之大相悬殊,不称赏玩游览

。」悦生道:「姑母,地士风俗,各各不同。」回语未已,桂瓶列卮於几,蓝母居上,叁妹在右,悦生在左

。同酌罢,辞出禸 宅,独寝书斋。珍娘同二妹侍母於禸 ,各务毕。珍娘回自己房中而寝,婬 愁兴恨,俱送入

东流。咨嗟之心杳然,欢乐之念顿生。自想道:「初婚浪子婬 乐,奴只道男子妇女一体皆然,原来大小不一

,长久难同,这还可矣。怎麽我表弟之具,有此变幻,万万不能得者,尘世实无可比,今若不遇,莫知其妙

。若非前缘,焉能得会,不是玉莺妹店中之卿,奴焉能爱彼之乐?」稠思羡慕。忽然想起:「客岁之梦,月

里吐光,陡然飘下一攒笙。奴方接而吹奏,被二妹走至攘半共律。继後又见若兰庞妹至,亦抢两管共调,四

人音同律合。谁知今日乃表弟之兆,假月而悦,赖笙为生,借风飘而代封,正吾表弟封悦生之姓号。此系前

注,非人力可勉,正谓千里姻缘似线牵。」你看珍娘此时,满脸儿铺堆着俏,一点灵心儿白媚娇,灭灯侵枕

,也不念孤枕薄衾,亦不叹更长漏永,只是欣欣而睡。再说悦生在书斋解衣就枕,有自得之趣,百喜交集。

想道:「在家雪妙娘不啻数万金,因狎之所投,愿归於我,止望终身,谁知不寿。连爱月邂逅百逢,多情相

恋,谁知分手,鲰生无倚千里而来,看我姑母。行至中途板桥店,梦中游入一花园,行至蔷薇架木香亭,忽

见叁个女子在亭边蹴鞠,皆生得柳眉杏脸,花容月貌,我此时精神狂逸,向前共语,惟长者答言,次妹亦语

未几,叁妹微怒拿起气球,向我劈面打来,我一时惊醒,我想此气球乃团圆之兆,先微余者,幸到洛阳城外

,天se 已晚,栖於旅店,得卞玉莺之会,方能就此良缘。」你看封悦生,这风流才子多潇洒,得意高人爱花

月,拥衾傍枕而卧,再不题更长,羁客旅,永不念形单随影孤,一宿漏止更尽,又是天光日晓。正是:

此间便是神仙府,何必区区上玉京。

却说蓝母这夜偶然寐不安枕,烦晕头痛,咽喉乾燥。挨至天明,珍娘等闻知,皆至房中,等得禸 门已开,悦

生亦来问候。蓝母正在床上方苏,开问道:「喜郎侄儿,你姑年老,止生你表妹叁人,珍儿之夫又远去。今

日赖你在此,幸有所托。田庄账目悉备,白银百坛,黄金两称,是物作四股分拆,你等各得其一。玉儿瑶儿

,贤侄相抚,俟我百
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