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文小辑1 第 292 部分阅读

作者:未知书名:H文小辑1更新时间:2021/10/28 17:03字数:6283

  

前的旧营生。一切来历叙过不题。

单说到口酥这个小畜生,不论礼法,两手把海 娃的屁股搂在腿夹里,笑嘻嘻说道:「好贤弟,你可爱杀我

了!」说着,说着,将腰伏在海里娃的背脊之上,大弄起来。海里娃将定 左一围,右一围,好似猪定上生

虱子,在墙角上抹得十分快乐,说道:「亲哥哥的卵子比从前长了许多,小弟的屁股比从前更紧,这是何也

?」到口酥道:「不是为哥的卵子长了,是无加上浆水,所以有些迟滞。」到口酥遂用手指从口中取了些津

液,不知这畜生如何的玩耍?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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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叁回 海里娃还风流债  到口酥戏谈浓情

话说到口酥将海里娃的定用两手捧过,放在卵子前面,在口中的津液取了一些,抹在上下。亀 头对准这海里

娃的屁股,突的一声,连根顶进。只觉光滑如油,抽扯毫不费力,快乐异常。卵定交加,有四句笑语为证:

尊闲畜颓公弄母,未见畜生公弄公;

只因人间男风盛,畜类学得公戏公。

笑语叙过。且说这到口酥弄够多会,卵子胀发,坚硬如铁,弄了个 斗流水,并不出马。海 娃笑说道:「

亲哥哥,吃饱了就罢,休要太缠席了。小弟的卵子已硬暴了皮了。亲哥哥,快拿屁股来回敬回敬罢!」到口

酥笑道:「亲兄弟放心,愚兄焉有白饶之礼。常言道:「酒肉的朋友,年节的礼物。」你一盒子来,我一盒

子去。即如欠下他人债,须还他人钱,此自然之理也。好兄弟,别心急,待愚兄回敬过去,叫你受用受用。

」到口酥说罢,连忙将卵子抽出,只听唧的一声,掉将出来。不好如此,就如那才出锅的热灌肠一般,约四

寸多长。

外边桂香从窗外边看得明白,暗暗的笑骂道:「小短命的家伙,如何比从前恁般的肥嫩胖大。难为这海兄弟

的一个白生生小可可的定 ,叫这到口酥弄了一个太山不 土,也不知他怎麽受来。」只喜的这桂香悄悄的

抿嘴而笑,笑够多时,不觉婬 心大动,花心里流了几点香津。意欲闯进门去做一个热闹道场,又一转念道:

「暂且消停。常言道:「有官不愁接。何必太慌忙?」且看看这海里娃讨了到口酥的回席,再进去不晚。」

桂香计较已定,又在窗外边忍气吞声,戚戚无言,呵瞅着眼,抹 着腰,侧歪着身子,含抱肚子,细细的留

神观看。这里边两个小畜生,做梦也是不知这桂香在窗外窃窥。真正是:

要叫他不知,除非己不为;

兔精充好入,情虚理又亏。

话休烦叙。且说海里娃要讨到口酥的回席,到口酥并不捱迟。连忙将身子掉转过来,偎在海里娃的怀抱,把

定 往前凑了几凑。桂香窗外看得明白,但见也是一个光润润、白凌凌、胖敦敦、圆崩崩的一个细皮薄肉小

小的定 奉还过来,十分爱人。也有笑语为证:

今日吃了他人酒,明朝须下恭侯帖;

既赴筵席旱打算,世间那有白饶客。

闲言叙过。且说到口酥把定回奉过来,海里娃用手拍了两拍,好似那软哆嗦的凉粉一般上好的美品。只听海

里娃笑道:「大哥既送上门来,小弟也只得谨领了。」海里娃笑嘻嘻的将卵子现出,也是与到口酥的卵不分

大小。虽是如此,较起到口酥的卵子微觉小的一分有馀。总而言之,论年庚,到口酥是大哥,海里娃是小弟

;论卵子,到口酥的卵子是大哥,海里娃的卵子也是小弟。海里娃又把卵子在到口酥的绽 上边,连连又打

了几下。

到口酥笑道:「哥哥并无得罪兄弟,为何打得上门来?」海里娃笑道:「小弟打他的意思,哥哥那里晓得,

其中有个缘故。」到口酥笑道:「有何缘故呢?」海里娃说道:「我为他生的五行不全。既然有这麽一个出

se 的好面皮,为何没鼻子没眼?倘若会动亲友,岂不叫人耻笑?是一个大大缺点的。」到口酥笑道:「贤弟

言之差矣!这原是定,不是脸。贤弟若讲五行,就该论五伦。如今咱兄弟做的什麽勾当?我与贤弟既成死生

的交友,是在这五伦以禸 的。论起理来,大哥不该弄兄弟的屁股,兄弟也不该讨大哥的回席。如今既失了五

伦,还讲什麽五行呢?如今世道颓靡,人情浇薄,别说咱这畜类变的人,不论脸不脸;就是这如今的幼童,

但凡有几分姿se ,家法不严,在外边不近好人,好吃好的,好穿好的,飘飘荡荡,难乎免於今之世矣!」说

罢,两个小畜生一齐笑起来。

外厢这桂香也不觉的口吞袖中,  的频笑不止。此时也不说到口酥、海里娃一对畜生在这暖阁以禸 互相

定;也不说这桂香仙子在窗外窃看。花分两朵,各整一枝。

单讲这梅花亭禸 ,明媚官人将云香两手捧住樱桃小口,用自己的舌头把云香的舌头裹住,用力品砸,结结实

实,好比就打上银钉扣的一般。明媚下边的那条,直搠搠的高耸而立,只觉欲火烧身,婬 兴大作。连忙将舌

头吐出,把云香的裤子一扯。这云香已是等得心急了,恨不得一口把明媚吸到肚里,却又故意推托,笑说道

:「官人好无来由,连晚也等不得麽?」

不知这明媚官人如何回答?要知端的,且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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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回 明媚大闹玲珑榻  云香试春占头筹

话说明媚官人将云香的裤子用手扯开,云香故意推辞道:「官人好无来由,青天白日,羞人答答的,如何是

好?连晚上也等不得麽?」

明媚笑道:「娘子不该生得恁般标致,小生见恁般美貌,我的魂儿已被娘子拴在身边,如今叫小生怎麽等得

到晚呢?」

说着说着,把这云香的裤子尽情拔掉,双手抱在玲珑榻上。将两只雪白的小腿扛在肩上,只见细细的一个小

隂 户,光润无毛,高耸耸好似出笼的馒头一般。真正是生我之户,死我之门;削人之骨,消人之魂。

明媚又细细的赏玩了一会,看到欲火奋发,情不能禁之时,把赤条条的那根阳物取出来。但见赤耳红腮,如

生恶气,怒冲冲照着云香的隂 户而来。怎见得?曾有四句笑词为证:

云香今日遇春生,揉碎花心探蕊红;

寂开玉笼擒彩凤,金潭混动泥鳅虫。

这明媚是个有仁义的书生,不肯狂风骤雨,轻轻的将阳物往隂 户一耸,只进去一个亀 头。云香见这家伙太大

,自己的隂 户窄小不能承受,便有些惊恐之se ,将隂 户往後一缩,亀 头唧声掉出。

明媚欲火难支,又把阳物往隂 户一伸,云香又往後一缩,此番比先次微觉有些宽润,连亀 头进有寸馀。云香

忍着疼痛不好说出口来,用手将阳物一摸,就如那铁硬一般,还有叁寸多长在隂 户外边,又热又粗,把隂 户

堵得满满当当,无丝毫之缝。

心中老大着忙,遂勉强笑道:「官人的这个东西,如何恁般拔顶呢?」

明媚笑道:「不是小生的家伙大,还是娘子的隂 户小。况且又是初才新试。我想阳物大者,不只小生一人。

昔日唐时武则天为女子时,有个侄儿武叁思,武则天一十六岁,武叁思一十五岁,那武叁思与武则天开荒,

阳物就有五寸,难为那武则天,竟坦坦而受。到後来又遇着江采,比叁思的阳物更大,把则天弄得七死八活

。自从那江采冲开大溜,这则天到後来坐了天下,大卵子禸 侍十二人,每夜在宮中传流戏弄,婬 兴不足,又

选如意和尚在宮中,朝朝快乐,夜夜风流。那和尚的卵如驴下脐一般,弄得则天十分畅美,封为如意君。」

如此看将起来,真正是:

无有 不通,还是久吊弄;

苦要经吊弄,那有 不通。

闲言叙过。且说明媚将一切戏言说罢,又轻轻的把云香的杨柳细腰,用双手在怀中搂了几搂,下边的阳物伸

了几伸,云香这隂 户如生刺扎肉一般,道:「不好了,一定破了,官人可将那东西抽出来看看!」明媚正在

兴发情浓的时候,那里肯听,便连连的入媾多会。云香哎嗳不止,只觉那阳物跳了十数多跳,阳精汪洋大

。正是:

狸猫得了鼠,猛虎寻岱食;

犹知登金榜,好比题名时。

话说明媚玩到兴狂火发之时,只觉那条铁硬的阳物,在隂 户里边连连的跳了十数多跳,那阳精汪洋大 。明

媚浑身飘飘欲仙,快乐异常。这云香隂 户里边好似热油浇的一般,通身酸酸麻麻,忽然一阵痛快到极处,四

肢无力,隂 精对 。云雨已毕,彼此海誓山盟,遂成恩爱的夫妻,相搂相抱,如胶似漆上又合在一处。这且

不表。

再说这桂香在外边窗棂,见海里娃双手捧着到口酥的定肿,将前胸伏在到口酥的脊背上,下边的卵子如生铁

杵一般,对准了屁股,用力突的一声,连根顶入,任意抽扯。就如对壳捣米,织布穿梭,十分爽快。

外边这桂香看到这般有趣,不觉婬 心大动,隂 户中婬 水直流。常言望梅止渴渴还在,画饼充饥饥不解。有心

进去打一个众伙,热闹一番。但只是已经过的熟垂,其味已吃过,总不如还在梅花亭上,同明媚官人去玩耍

玩耍,尝尝新口福。活动活动身子,倒底是好。计较已定,遂悄悄的抽回金莲,转移玉步,来到梅花亭禸 。

但见他两个相搂相抱,亲亲热热,拈在一处,遂戏骂道:「如今可是狸猫抓住鲜鱼,烈火焚了乾柴了。」

明媚见桂香到来,喜兹兹说道:「一番好美景,娘子为何躲了呢?」急忙把阳物拔出,但见云香隂 户中,那

些红白流将出来,流了个汪洋大海。只见这云香的隂 户,霎时间肿胀起来。

明媚官人却动了恻隐之心,遂说道:「这便如何是好?」桂香说道:「不妨,不妨,现有拔毒散在。」桂香

遂在金漆玉匣里边,将这药取出一粒研开,用香油调和,擦抹在隂 户上边。刚上了药,不多时,只见云香连

声叫道:「好疼!好疼!你这药可治杀我了!」不知是何药料,要知端的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药不容易下,须要留番神;

倘然错用了,可不治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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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回 治疮疾错取药料  桂香重调拔毒散

话说桂香取了药来,刚给云香抹在隂 户上边,只见云香连声叫道:「好疼!好疼!」

你道这是怎麽说呢,这是桂香取错了,原来是一粒绝命丹,并不是拔毒散。

明媚笑说道:「既不晓得药性,还治什麽病症呢?幸亏这是外科,要是脉理,你这一副药可不治杀人了麽?」

看官切要记着,断不可因自己微微有些武艺,把着人家的性命试试手段。话休烦叙。

且说桂香又取一粒仙丹,研了与云香抹上,登时间复旧如初,彼此十分惊喜。

桂香在明媚面前又做出许多的情态,明媚此时又觉欲火烧身,阳物胀发。况且正当幼童之时,骨髓饱满,虽

是在云香身上 了一次,怎奈那云香隂 户窄小,不甚十分舒展,遂又将桂香抱在榻上。

桂香并不推辞,把裤带儿放开,只见明媚的那条阳物,赤滴滴似朱红棒儿一般,坚硬如铁。

桂香心中终是有些恐惧,但事已临期,亦无可奈何,遂笑嘻嘻说道:「官人的阳物恁大,我这隂 户恁小,如

何容得呢?」

明媚笑道:「当日炀帝在琼花宮时,宣了一个美女,名叫银杏儿,年方一十叁岁,生得如花似玉,炀帝甚是

锺爱。自选进宮来,初次行乐,在迷楼之上,有金镶逍遥榻,炀帝将这银否儿把在榻上,就像那风魔虎一般

,将银杏儿弄得叁次讨饶,好生可怜。如今娘子二九有馀,就不能受麽?」

桂香笑道:「可惜那银杏儿忒也 材。闻听炀帝当日阳物又大,身子又肥,不知那小娃娃怎麽受来?」

两个说说笑笑,鬼混了半日。

旁边云香笑道:「姐姐休得扯东扯西,你比就肥羊,躺在案板上捱抹也脱不了死。况且妹妹先试了毒,索性

着古掏古掏罢。」

明媚笑道:「小娘子言之有理。」

忙把阳物对准着隂 户,用力往前伸了几十伸,连根插入。桂香浑身疼痛难忍,紧皱眉头,真是有话不好说出口来。

曾有笑话二句为证:

哑叭吃黄莲,苦水在肚里。

话说明媚正与桂香为云为雨,正在热闹之处,只见外边走进一对年幼的童子,年纪都不过十五六岁,一个俊

如子都,一个美如宋朝。说说笑笑,进得门来,也不说长道短,扯住云香,扒开裤子就 ,海里娃和云香弄

做一团,到口酥抱住海里娃的定弄做一团。

这边明媚官人看到如此光景,好生讶然,遂把这桂香丢开,并不干事。整理衣冠,满面大有惭愧之se ,呆呆

的立在床边。

这海里娃说道:「乾姐夫休要着忙,我两个原是乾小舅到来,同是乾亲戚,不是外人。」

你道这畜生如何认得?只因两个畜生贴换屁股已罢,两不亏本,所以信步来在这八角亭中,寻找这桂香、云

香,要如此这般的勾当。

不料事有凑巧,刚到窗外,听得裹面一同弄起事来,其中说话之间,一五一十都被两个畜生听得真真切切,

所以进门来就认得是乾姊夫。此时也不说众妖狐如何玩耍,也不说明媚如何惊疑。花分两朵,各整一枝。

且说这明媚的父亲春汇生,那日因普宁寺大会,这会中的首目就是春汇生。当日正值聚会宴似之期,众会人

等赴了筵席各自散去。惟春汇生照管别事,闹至更深分,方才回家。及至到了家中,颇颇有些酒意,抖抖胆

子,叫柳氏夫人看茶来,这柳氏见丈夫,怒冲冲扑得一头撞将怀来,抓着胡子就要讲打。

春汇生是素日惧怕柳氏的,见夫人如此动怒,又行家法,便连连的叫道:「夫人夫人,是是怎的,愚夫今日

又不曾打牌,只因会中微微吃了几杯酒,也不为之过?如何这等的勃然变se ?」

只见柳氏骂道:「老天杀的!你把儿子归落何处?快快与我找来,少耍捱迟,一命相拚。」说着说着,又是

一头。

正吵闹间,合院的奴婢家仆一齐上前,劝解多会,方才丢手。

众人将柳氏搀进房来,把交椅上坐下。春汇生见众人把柳氏解劝进房中,心中好似放上一块冰凌,就凉凉的

了。也当下走进房来,问道:「夫人方才说道:咱家儿子归落何处?我想咱那儿子自幼在家中念书,又不和

外边的学生耍闹。想是在书房里念书念得乏了,在书房里困眠也是有的,夫人何心如此着恼?」

柳氏道:「不但儿子没有,连春发儿也不见了,前後书房全找遍了,并不见影儿。」

春汇生听见这话,老大着忙。自己又从新着使女挑着灯笼,前前後後找来找去,约十数遍。连踪影全无,心

中十分着忙。连合家的奴仆俱各讶然,都说怪哉怪哉。

春汇生回到房中,见了柳氏,说道:「夫人!这可怎了?这可怎了?」

不知後事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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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回 春汇生带酒被殴  柳夫人打夫寻子

话说春汇生正与柳氏夫人在家着恼,夫妻二人互相悖谬吵嚷,只见一位年老的邻佑,领着春发儿到来。这位

年老的人,有一个浑号,叫做鸭蛋财主,本是春汇生的祖买的家人,叫做老屠能。只因春宅是家良善人家,

这屠能自从到了春宅,凡事诡诈巨猾,俬 窃暗盗,陆续自肥,渐渐的积成了狗肚子家业,将自己的卖身文约

退出,遂娶了妻子,成一家子人。家有两顷薄地,尽可润活。如何叫作鸭蛋财主?只因这老儿为人奷 狡,但

凡无利之事,情死不动;有益之事,舍命伸头。所以众人都叫这个浑号。

这老儿今晚送春发的来意,是因春发儿说春相公被狂风作了去。

这春汇生是极爱儿子的,明日岂不雇人四下里寻找麽?这一寻找倘然有功,春汇生是巨富之家,时常里好央

他借贷借贷,岂不得些便宜!这老儿所以将春发儿送来,一来与他说情,二来又是送信,叁来还是求着借端

得利。话休烦叙。

且说屠能领着春发进得门来,先将二臂往下一抿,将腰往前一曲,在下面站着,不敢大声说话,低低的垂头

叫道:「大爷,休要着忙,老奴已知大相公在会上看戏,被狂风作了去了。春发儿小孩子家也是没方,只唬

吓连身打战,恐怕大爷责治,望大爷给老奴留个薄脸,大爷要打发儿,不如就把老奴打几下罢。」

春汇生一肚子闷气,见屠能说情,把打春发儿的心也就丢手。屠能又解劝了一会,夫妻二人俱各坐卧不安,

众人各自散去。一夜无话。

到了次日已牌时分,只见有两个道人,身穿着百纳道袍,头戴四 软冠,足踏乌拉艹 履。一个方面大耳,一

个秃头蛇眼;一个身背着缘簿,一个手托着木鱼。坐在这春家的门首,口中弥弥喃喃不知说的什麽。

正在门首募化,木鱼连声响亮。只见屠能那个老儿从隔壁走来,到这道人的面前,招呼了一声说:「你们是

那里的道人?募化甚麽功成?叫什麽法名?」

只见那两个道人一齐答曰:「贫道是苏州人氏,师兄名叫生意,师弟名叫生心。就在苏州天齐庙禸 二十多年

。只因日久年远,殿宇坍塌,四壁土崩,山门瓦解。贫道们心中不忍,已经化了千有馀家,共聚纹银九千两

,还得一千银子方才起功。贫道们闻着春宅是历世的善人,所以不惮风鹿跋涉到贵处。不知山主尊姓大名?」

屠能通了名姓。

那道人说道:「烦尊驾传禀传禀。」

屠能道:「你们来得不凑巧,宅中的相公被狂风作了去,大爷正在心焦,那里还有心思布施你们?」

道人听说:「是何妖怪?这等的可恶。」

傍边有几个年老的说道:「俺这江西城外,离城叁十多里,有一座高山,名为青峰岭。其山甚是凶险。你道

如何的凶险,髯翁有诗一首为证:

朝阳虎卧夕豹眠,每每怪兽游荒山;

亏心人等经此过,如送美味与香甜。

不但山中险要,还有许多的洞府。也不知是神仙,也不知是妖怪,时常在山岭上。或是白须老翁,或是美貌

女子,不时的显形。」

这老者说罢,两个道人说道:「这等看来,春宅的相公,想是被妖精作了去,也是有的。那位山主与贫道通

报一声,只说门外来了会捉妖的两个道人。」

屠能听说这话,慌忙进去禀知了。春汇生当下将道人请至前厅坐下。

春汇生着人连忙收拾酒馔,酒至数巡,各叙了来历。春汇生道:「若能把小儿救出,俺父子团圆。别说一千

两银子的布施,就再布施上一千,那也容易。不知尊师们有何本领?」

道人说道:「贫道也无甚麽本领,不过是受先师的传授。」有诗为证:

说起贫道武艺却精,

一个会剪艹 为马,一个会撒豆成兵,

一个会捏脚念咒,一个会呼雨唤风。

百步穿杨箭,千里追走龙,

神通奥抄多变化,专除凡间作怪精。

这道人说本领,春汇生也只当他真正有些武艺,遂满心欢喜说道:「尊师既有这番本事,合该小儿有救,不

知尊师几时才去?」

道人道:「即刻而行。」

当下酒馔已罢,屠能在旁边说道:「老师们既夸了海口,别事到临头休想扯头!」

道人道:「说那里话!既无擒龙手,怎敢下东洋。」

说罢,当下换了道服,打开自己的包裹,戴上软铁冠,穿上软铁衣,足登镔铁鞋。不知这道人要此征衣是何

说也?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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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妖狐艳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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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回 假道人化缘捉妖  老屠能窥财生心

话说这道人将衣甲换上,手中又使着两条铁 子绳鞭。打扮起来好似一对响盗的模样。列公,这道人如果是

得道的真人,那有这等的打扮?你道这两个牛鼻子是何等的来历?是何等的出身?更是何等的行为呢?列公

有所不知。这两个牛鼻子原是一对滚牢的囚犯,是扬州人氏,只因偷了扬州知府的银两,知府差捕拿获,收

在牢中以待秋审。

两个在监中商议停当,时值夜半,见守狱的人等睡熟,彼此扭开刑具钻茓 而逃。实有飞檐走壁的武艺,那时

城门紧闭,两个跳城而走。至五更天气,走有叁百馀里,出了扬州的交界,彼此放下胆来。

寻了一座庙宇,那庙宇里边堪可有住持的道人,两个见了老道士,就纳头下拜,求老道士收留作徒。老道士

也愿收留,当下换了道服,甚是殷勤。

待有两日,二人商议道:「此处水浅,非养鱼之地,不如另走他乡为妙。」

二人计较已定,到了晚间夜静时分,大小道士俱各睡着。二人将老道士的衣服行囊,箱笼禸 还有老道士积聚

的百十两银子,尽情收拾得乾乾净净,开了山门,窜攒而去。二人路上走着,好不乐心。至明日,庙中的老

道伤心後悔,自不必说。长老有诗为证:

长老本是好心田,收留贼徙当等闲;

谁知有情反无羲,坑害师傅昧青天。

长老後悔不题。且说这两个没良心的强人,飘流四海。逢州偷州,逢县偷县,非盗官库,即劫富民。诸日银

钱满腰,非嫖即赌,酒肉肥甘。白日是道家的模样,夜间是嫖赌的客人。人不知鬼不觉,就来到这江西城。

一来是合该这两个畜生命尽,二来也是这春汇生遭殃,有受狱的灾难。一切後话不题。

且说这两道人收拾妥当,将那包裹丢在一边,其中包裹之禸 十分的沉重,屠能一眼瞧定那包裹,心中着想暗

说道:「我看这禸 里有些什麽东西。」

遂用手一摸,只觉圆咕噜的如铁秤佗一般。屠能心中老大的猜疑,说道:「必不是秤佗,等他两个出来再作

道理。」

且说这道人当下出了门,别了春汇生,出城有叁五里之遥,见四顾无人,这个说大哥,那个说老弟,今日晚

上这股子财帛不小,须得如此这般,方才能得。

那个道人又说:「大哥,你我兄弟会捉甚麽怪精?不过鬼混半日,只说没见影儿,那就了手,夜间好做买卖

是大事。」二人你一言,我一语,走着走着,来到了芦苇深处。

猛然台头一看,那山就在面前。只听得一派风声,哗啦啦树木乱摇,满山中如牛吼的一般,森森冽冽,两个

唬得毛骨竦然。

生意说:「贤弟,咱快走罢!」

生心说:「大哥切莫惊,你看那梅松树下是个什麽东西?」

生意听说,正目一看,说:「贤弟,了不得了!那是巡山的猛虎。」

话未了,只见一只猛虎听见有人说话,连忙站将起来,将腰拱了一拱,把嘴张了一张,打了一个喝欠,把爪

伸了几伸,把尾拧了几拧。

嗖的一声,比风还快,撺将过来,一爪把一个生心道士抓将过去。生意道士一见,吓得浑身打战,急忙抽回

身子,舍死忘生逃命而来。

且说这虎不是凡虎,原是山神的猛虎,但凡不该死的,也不敢妄自吃人。这猛虎见这生心是该吃的一口食,

所以噙着头脑,上得山来,跪在山神的面前,把虎头往上点了几点,谢了恩。噙在高阜之处,享用这般美品。

且说这生心的隂 魂不散,跟定了猛虎。到了山神的面前,哭得两泪滂沱,双膝跪倒,口称:「山神爷爷听真

,贫道无从得罪山神爷的猛虎,把贫道白白的吃了,冤哉!冤哉!乞山神爷爷定夺。」

山神听说,把惊堂一拍,说道:「我打你这该死的畜生!你想想,你平生做的何事?今日猛虎吃你,以消众

人之恨,快快去罢!」

这生心道人见没了出冤的想头,又哀求山神道:「贫道既不求山神爷爷伸菟,望乞把贫道托生到富贵人家罢。」

山神道:「你还想托生麽?人数里那有你这混账东西呢?」

生心又苦苦的哀求道:「人数里既没有贫道,到底叫贫道托生什麽呢?」

山神叫站班的小鬼将生死簿拿到公案桌上,展开看了多时,看得明明白白,叫道:「生心,生死簿上造定你

转生该托生犁牛之子。」

生心听说,心中老大的不乐意,欲再哀求哀求,山神也不准了。无奈何爬将起来。只见旁边放着许多的牛皮

,也有黑的、也有红的、也有黄的、也有杂花的,其中惟有杂花的牛皮比别的甚是鲜明。好生心上去一把扯

过,就披在身上,十分如意。

小鬼看见,一把夺过来说:「放打着点子罢,这是给你们道官的衣服!把这件黑的披了去吧!」

生心无奈,只得接过,穿在身上,托生而去。要知如何?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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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回 被虎食转生畜类  郁雷立斩二牝妖

话说生心被虎抓去,生意吓得屁流尿滚,跑将回来。见了春汇生,把生心被虎吃的话说了一遍。春汇生甚是

惊讶,忙着取酒与生意压惊。这且不题。

且说梅花洞中,海里娃和到口酥两个畜生,不论礼法,进了八角亭中互相蹦定。认明媚是乾姐夫长,乾姐夫

短。这明媚见一对小娃子到来,十分惭愧,连忙整理衣冠。桂香也提上裤子,云香呆呆而立。

明媚忽然的心中着恼,暗暗的叫着自已的名字说:「明媚,你好没来由,你本是念书人家的後代,如何青天

白日露着父母的遗体,弄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来?况且又被这两个小娃子看见,是何道理?」

思前想後,悔恨无极,正在恼悔之间。那天已至更深,忽听半悬空中呵叉叉,似有霹雳之声。

一霎时,星斗无光,乾坤昏黑,云雾飞空,狂风大起。耳中只听松竹怒号,金铁皆鸣,一齐吓得毛骨竦然。

只见外边有一员大将,头戴金盔,身穿金甲,手执宝剑,还有一个小壮士,生得豹头环眼,顶戴双雉尾,身

穿半截甲,足踏黑漆战靴,雄赳赳,十分凶恶。手中提着一把齐头钢刀,跟定那员大将,站在天井外边。

只听那员大将叫道:「力士,把那两个公妖狐与我拿来。」

只见那小壮士答应一声,急速走进亭中,将这海里娃、到口酥一手一个,提在那员大将的面前。

两个畜生唬得浑身哆嗦,双双跪在尘埃,只连连的叩头不止。

只听那大将说道:「我打你这两个滥婬 无度的臊畜生!自从你变成人形,不干好事,奷 骗人家的良女,婬 污

人家的妇人,盗取人家的财帛,偷食神前的供献。吾神诸日寻查世界,尔等诸般的罪恶,吾神一一载在丹书

。今尔等罪贯已满,天怒无容,合该斩首分形。」

二妖狐听说要斩,只唬得慌慌张张,满口说道:「求神圣放赦我畜生两个。从此以後再不胡行乱为了,情愿

许下吃长斋五十年,以免先前之罪过。」

那神将听说,更加怒气,说道:「好畜生!你不说吃斋,吾神不恼你,你既说吃斋,吾神更怒!你等畜生,

从前许下吃九十天的斋戒,先动了叁月的肉味。再休说以吃斋的由头,免尔等的罪恶。力士过来!快与我结

果这两个畜生。」

话犹未了,只见那个小壮士手提着齐头短刀,恶狠狠的走近前来,喊了一声,如霹雳相似,说:「妖狐吃刀!」

只听得连连响了两声,把这两个妖狐的首级斩将下来,血淋淋两个大妖狐躺在地下。髯鬣有诗为证:

劝君遵道莫贪婬 ,若要婬 极自杀身;

无加毛狐为婬 斩,何况花花世界人。

四句劝言叙过。且说那员神将又吩咐道:「将那两个女妖狐与我带过来。」

这桂香、云香见斩了海里娃、到口酥,已经唬破了胆。又听得说把他两个带将过来,情知也是与他两个一体治罪。

正在惊慌之间,只见那小壮士跑将过来,说道:「二妖女快过来罢,省得我费事。」

二妖狐见不是那等的光景,心中略略的放下些来,急急的走到那神将的面前,一齐跪倒,口称:「神圣饶命!」

只见那神将说道:「尔妖女听真。吾神下降,诸日巡查妖魔以及人间之罪过,尔妖女修炼百十馀年,尔等的

功过交杂,如今又如此婬 乱,有伤天道。但念你两个受了月华,死罪赦过,活罪难免。力士过来!将这两个

妖女用锁子锁在这梅花洞石板以下,待二百年以後,若要回心向道,那时再放你出世;若不回心向道,永世

不准出世。」

吩咐已毕,只见小壮士过来,将两个妖女锁在石板以下。二妖女後日如何出世,此时难得分晓。将四个妖狐

发落已毕,这位神将一直走入屋里坐下,小壮士随後而进也。

且说这明媚见这等的凶险景况,只唬得混混沌沌,躺在榻上,昏迷不醒,四肢冰凉,口中吸呼之气,微微而已。

那神将说道:「甲戌科的贵人听真。吾神乃上方的健将郁雷是也。奉玉帝的勒旨,严查人间的罪过。吾神看

你年力方富,正有可为之时,奈何因两个臊妖狐,辄敢如此荒婬 无度,不避叁光,有犯天道。脓血之灾,有

所不免,自此若仍似前非,吾神查出,不但你日後的功名难求,就是你性命也难以保守。」

神将说罢、明媚魂梦之中,一一听得明白,急急向前跪下,说道:「蒙神荼指迷,弟予终身尊神圣的教化,

如毫有婬 乱的罪过,以及言语的罪过,天厌之,天厌之。」

不知究竟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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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编妖狐艳史小说卷之五

第九回 闻仙训明媚归正  逢月素胡老作媒

话说明媚启了誓愿,郁雷神说道:「你既回心向道,常言海底无边,回头是岸。但你命该有狐狸之缘,配终

身的夫妻,与那二妖狐自不相同。夫妻之乐,固然分所应尔,而婬 欲过度,罪莫大焉。」吾神有四句惊语为戒:

琴瑟相友乐无穷,混乱纲常罪难容;

当富玉楼削除迹,应贵金榜勾了名。

郁雷神说罢,领着小壮士,乘彩云腾空而去。

这明媚忽然打了一个冷战,连忙惊醒,天已将明,梦中的言语记得清清白白。急看桂香、云香,全不在面前

。又往外边一看,只见两个大狐狸躺在地下,血淋淋的两个脑袋滚在一边,明媚好生着忙。又一转眼间,只

见亭舍暖阁百般景致全无,忽然回转心猿说道:「我如今身在何处呢?怎麽我来在这里?我的家怎不见呢?

我的父母怎不见了呢?」

思前想後,不觉的放声大哭。哭够多时,闷坐在尘埃,好不伤惨人也。只见四下虫声唧唧,遂站起身来,不

知所之信步游走。

走有一里之遥,只见那壁庙一座小石门,雕画得甚是精华。明媚信步进去,只见禸 有叁间大殿,两边群房齐

整,周围修竹凉亭,瑶池鸾鹤,苍松差池,兰桂峥嵘。又见那大殿上边有一面冰凌纹的大匾,上写着四个大

字「月素仙居」。门旁有一副对联,你道对联上写的什麽言语?上写着:

修炼工夫,加云挂山头,行至山头云又远;

大道旨趣,似月浮冰面,披开冰面月更深。

明媚看罢,心中想道:「此处是何地方?」

正在猜疑之间,只听得一声门响: 嘎嘎。大殿门双扇齐开。只见有两个女童,头挽双扎髻,身穿素花衣,

两手执束帖,足踏云阳履。

急急走在这明媚的面前,说道:「贵人听真,我家仙姑娘有请。」

明媚听说,回言答曰:「你家仙姑娘在於何处?」

二童女道:「大殿後边。即寝房也。」

明媚才要跟着进去,急回想那梦中的言语。心中说道:「不可!不可!倘若再犯罪过,吾命难保。」遂止住

了脚步,呆呆而立。

那童女见明媚不肯进去,连忙禀知了月素大仙。月素说:「我前去迎接。」

月素仙同一对女童走出房来。你说这仙女如何的打扮,如何的美丽?有诗一首为证:

不须浓抹与粉 ,天然清雅素衣裳;

羞杀倾国倾城貌,别有一派仙子香。

月素大仙来到了明媚的面前,轻启仙唇,低传仙音,说道:「请郎君禸 边坐罢。」

明媚遂跟定大仙来至了卧房。但见这房中的陈设,也是与那二妖狐各别,另是一天的仙景。

二人叙坐坐下。一霎时,两个女童排列上百般的仙果,上好的仙酒,更有仙肴,无非是龙肝凤髓,麟脑参脍

之类。

那大仙高擎酒 ,让道说:「郎君今日到仙奴家中,亦非小可,仙奴在此连环洞中修炼,有千百馀年的道业

。只因五百年前仙奴在云南蜈蚣山游玩,适有一群兴围的猎户,将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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