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 第120节

作者:忧商河书名: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更新时间:2020/08/02 08:56字数:1736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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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的时候,大家不免又谈论一番。张春博不知道从哪里听得评课的情况,很是安慰了我一番。我听了却是反而更不是滋味,因为张春博本身是不需要上语文和数学的。他不需要参与竞争。

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过于敏感了。或者说,同事们至少表示出对我的肯定,意味着我是可以被认可的。那么,我所需要做的,便是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前进就是,有谁能一开始就让各方面满意呢?

我以为我可以想得开,但还是有点心结的。饭后,我闷闷地往宿舍里走,经过赵翠娥宿舍门口的时候,看见她正在炒菜。煤气灶就在她的窗台下。我愣了一下,走了进去。

我问,翠娥,你自己煮菜的吗?

这是隔了这许久之后,第一次在这样正常的情况下对她的问候,有微微的冷风吹着,怕是天气要转了。但我相信我的问候,是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
赵翠娥冲我笑,说,是啊。我身体弱,有的东西需要自己做才能调养,干脆自己做了。

她的脸se 似乎白皙中间着血丝。真的很不好。楚楚可怜,我见犹怜。

这是一位娇柔又娇弱的女子。让人心疼。

我关切地问,你到底是什么问题?需要调养好啊。

说话间她将菜出锅,是很淡的青菜而已。但一边有个小小的电饭锅,掀开,里面有曾经熟悉的红枣炖排骨汤气味。她开始坐下来,问我要不要吃一点。我摇头。

她没回答我她的病情。反而说,杨坚冰,你真的要出头了。但是你可要小心徐正阳和林春阳这两个人扯你的后腿。

我一呆,问,你是说他们评课的事情?

她反问,什么评课?

我才知道她其实并不知道。然后我现,虽然她现在还没上课,可是,理论上该很闲的她,是多么的孤单,与大家又是多么的隔绝。

我摇头不说,想了想,又点头,说,谢谢你。我知道的。不过,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什么。

赵翠娥说,很多事情,不是你不在乎就逃得掉的。

我只好承认,赵翠娥,确实比我成熟。

但,她的受伤,也更多,不是吗?

我问,林春阳是刚调来的,你怎么知道。

她笑笑,有些不平,说,我怎么不知道,他老婆是我的师范同学呢。你知道吗,这回我安排去接她三年级的班科,她要给你们五年级当技能课的专任老师了。

我却没想到这样的课程安排。我以为,中途归来的她接手技能课才是更合适的安排,毕竟,其他老师都已经上了大半个学期了。

我说,怎么会这样?你来教技能课,不是更合适吗?不考虑照顾你的身体的因素,也该这样的。

赵翠娥喝下一口汤,所以说,你不是林春阳。

我只好闭嘴。

她接着告诉我,朱中川是去接一个一年级的老师的班,那老师要回去休产假了。

----原来,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安排,也有如许玄机。

只是当时,我还不知道,这个新加入到五年级教学团队的副教导夫人,那位一直将她高耸的胸部高高挺起的轻薄女子,以后会成为我陷入二阳之争的一个导火索。这是后话。

我说,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你什么忙,但是你如果觉得真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,你就告诉我吧。

赵翠娥笑了,她的笑在这种时候有点让人动人心魄的凄艳。她说,好啊。男人总喜欢这样说,就不知道你能实现几分你的诺言。

我有些凄惶。就此告别。

看天空的眼神,金黄的阳光此刻已经灰暗,天边似乎有灰云涌聚,空气变得更冷了。真的是冬天来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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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睡得并不安稳,下午第一节课仍然是语文,接着早上的课上,但已经完全没了激情,虽然我讲评的部分加了很多。但是连自己都觉得干巴巴。

下课后正坐在宿舍里呆,忽然林冰琴来找,她问我,要不要回家了?

这个问题有些突然,因为现在才星期四。我的自考是星期六下午,我打算明天早上上完课再回家,下午去市禸 ,或者是后天早上再去。现在水泥路和柏油路已经通了,时间可以大大节省。

但林冰琴要考三科,星期六一早就有考试科目,明天下午就必须到,而且她对考试地方不熟。

用意很明显了,不仅要我带她回家,而且还要带她去考试。

我心绪其实不佳,也觉得想回家歇息一下,就答应了他,去找李庆隆请假。让他给我代上明天的课。他豪爽地答应了。因为之前他做茶的时候,我也代过他的。

风吹在身上,真的冷了呢。我才现我的衣服真的穿得少了。

林冰琴在后面,靠得我紧紧的,她跟我谈今天上课的事情。她当然也知道了评课的事情,但她当然是极力推崇我上课是很出彩的。

我敷衍了她几句,又扯到了朱中川和赵翠娥的功课安排。她愤愤不平地为赵翠娥抱不平,并说副教导夫人在她们女同事的评价里,也是很恶劣的。

这也没办法。就这么一个小地方,人家傍的是校领导,你不让人显摆一下,用一下特权,叫人怎么睡得着觉?你当人家老是挺着胸不累吗?她可没必要展示她的丰胸。她展示的是她的优越性罢了。

当然我没有和林冰琴这样说,林冰琴也是很一根筋的。我觉得许秋志虽然大大咧咧,但心机恐怕比林冰琴要深一些。

所以,林冰琴其实也是很孤独的一个人,或许是这样,她和赵翠娥才比较好。

到嘉梅岭的时候,我还是忍不住拐去那里。见了雨林,我忍不住放肆兼放任起来,叫着冷,要吃热的鸭肉,喝热的烧酒。雨林也刚收拾完生意,又还没等到第二天的生鸭,兼且有林冰琴这个“客人”,倒很配合,加热了一瓶红酒,就着半只卤鸭,三人分食了。最后,林冰琴抢着一定要买单。我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女人推来推去。最后雨林不想纠缠,就收下了。

临别前,雨林忽然有些懊悔,她说,你衣服穿得这样少,早知道不该让你喝酒,快回去穿衣服吧。

但是又说,喝酒了,不要坐太快。

我哈哈笑了,告别。

路上,林冰琴忽然问我,你和这个卖鸭子的很熟啊。

我只是笑,很放肆很大声地笑,不回答她。她有些恼了。在我腰上拧了一把,就不再理我。

很巧的是在路口碰到杨丽环也刚要回去,我将林冰琴转给她。

我们相约明天一早在镇上会合,然后一起去市里考试。

晚饭后,身上一阵阵冷,躲在被窝里也无济于事。到大概九点,身子开始火一样的热起来。

终于,还是病倒了。

我想着明天一早的约,苦笑了一下。却不肯起身去找医生。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
一夜,尽是恶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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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起来,昏昏沉沉,口干舌燥,大口大口地喝了几杯开水,又用冷水洗脸。刺激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些。

妈妈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稀饭,她也看到了我精神不济,伸出手来我额头一摸。马上叫了起来,说,你高烧了。赶紧去看医生。

我想想,就顺了她的意思,去诊所看医生,还好,只有392度,距离我最高的405度还有一段距离。但已经属于高烧范围。医生给我开了药,又打了一针,要求要保暖。

我回家翻出两条秋衣一起穿上。嘴巴干而淡,并且有些苦。妈妈特意去了腌制的咸萝卜让我下饭。我力吃了两碗,然后颇出了些汗。觉得头轻了一点,又换了衣服,在床上躺一会。

大概九点,觉得好像还可以,就推了车出。由于要骑车,药就带着,没吃。

到林冰琴家里才知道杨丽环没有自考,她读的是电大的。那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出。

我向来并不晕车,但精神力不济,就觉得晕晕沉沉,我和林冰琴坐在比较靠后的座位上,颠簸稍微厉害些,胸口有点堵,我闭着眼睛。

林冰琴却是有点激动。她开口说着什么,我大抵信口应付,并不知她的禸 容。也许是稀饭的热力过了,头渐渐又重了起来,口干。我只觉得林冰琴是在鸹噪。好在她也及时现了,问,不舒服。

我将头偏向她,呵了一口气。她说,啊,这么烫,你烧了。

我点点头,示意她安静。

我看到她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焦虑和愧疚。

在无言的颠簸里,我们到了市禸 。

但这次的考场在郊区的中学。我也不是很熟悉,问了好些人,才找到公交车,公交车是小型巴士,人多,气杂,空气很不好,虽然我们有座位,但依然闷得喘气困难,更要命的是郊区道路正在修建,坑坑洼洼,晃晃荡荡。我紧紧抿住嘴巴,生怕一张开就喷射出来。

终于下了车,我不由得倚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干呕,干呕。

林冰琴伸出手来,在我的后背上拍着。

第一下有些迟疑,但是第二下,第三下,慢慢地就自然起来。

我的气慢慢顺了过来。

时间已经过午,我虽然没什么胃口,但是她应该饿了吧。我抱歉地对她说,不好意思。我们去找地方住和吃吧。

林冰琴清秀的脸se 此刻满是关注。我相信这种关注是纯真而真实的。我强笑一下,说,没事,感冒而已。

然后挺起胸膛,向前行走。